,司徒海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不自覺地向馬恩琪的方向掃了掃。“這我知道,只是不知為什麼,最近我總是覺得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種感覺很奇怪……”看到司徒海困惑與悵然交織的表情,毛凱洛忍不住輕微的搖了搖頭。這時,關門聲突然在兩人耳邊響起,在他們心中擊起一陣波瀾。
回到家中,馬恩琪狠狠地倒在了電腦前的轉椅上。閉上雙眼,腦中一片混亂。混亂的讓她不想思考任何事,不想看見任何人。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可笑的事,她永遠都想不通。
“什麼事這麼煩?”馬清雯的聲音穿過耳膜,打擊在心臟裡。馬恩琪沒有睜眼,她知道馬清雯知道是什麼讓她如此煩躁。“怎麼,難道已經嚴重到你連我都不想見?”話語帶著極具挑撥的味道,可馬恩琪最終還是沒有睜開雙眼。“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平靜一下吧,或許睡一覺就想通了。”話音未落,馬恩琪的眼神突然對上了馬清雯的,意味深長的微笑浮上雙唇,馬清雯將雙臂抱在了胸前。
“你會這樣原來是因為司徒海是殭屍……”馬清雯的語氣很平緩,完全沒有半點驚訝的樣子。看到她這個態度,馬恩琪心裡驟然明白了七分。原來這些人早就知道了?!被矇在鼓裡的只有我一個?!
“你們早就知道了?你們知道了卻不告訴我,還有,你也是馬家的女人,你為什麼不收伏他?”馬恩琪大聲問道,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你身為馬家的女人不是也沒有那樣做嗎?恩琪,別騙自己了,司徒海是什麼人你難道會不清楚嗎?他從來都沒有吸過活人血。”馬清雯的眼中驀的閃過一絲淡淡的哀愁,但很快又消失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不了手,我就是無法動手。可他始終是殭屍,就算一百年不吸也好,一千年不吸也好。但是一萬年呢,他早晚都會變成瘋狂的嗜血狂魔的!我們不能讓他繼續在這個世界生存,我們馬家的職責就是守正辟邪除魔衛道,所以……”
“我不會干涉你收伏他,必要時我甚至可以幫你。可是等你真正發現他吸活人血的時候再考慮這件事吧。恩琪,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馬家女人的字典裡是沒有這兩個字的。”望著馬清雯篤定明亮的眼神,馬恩琪沉默了許久。真希望自己沒有把殭屍當過朋友……可現在,又能怎麼樣呢。
躺在床上,馬恩琪想如果司徒海是殭屍這件事只是一場夢該多好。可是,是夢又怎麼樣,到頭來也只不過是一場噩夢。不過,為什麼那個黑衣的陌生男子會告訴自己這些呢……難道,又要發生什麼事了嗎……望著陽光中窗格的影子,馬恩琪心中暗潮久久退散不去。
“宇文白,宇文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宇文白的耳邊徘徊盪漾,彷彿來自九天之外亦彷彿近在咫尺之間。猛地睜開雙眼,宮野涼的容貌出現在眼前。用力捏了捏鼻樑,宇文白的雙手在膝蓋前交叉起來。看著眼前的男人滿臉的疲倦之色,宮野涼心頭掠過一抹淡淡的擔憂。
“怎麼?休息不好嗎?”輕若浮萍的聲線緩緩滑過男子的耳膜,產生了一道細微的痕跡。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宮野涼淡淡的抿了口水晶杯中的琥珀色液體,墨色的瞳仁中是深不見底的情愫。
“……沒有。”沉默的盯著宮野涼,宇文白很久才冒出這麼一句。
“你,真的很不適合說謊。要罰酒的……”宮野涼說著把一杯紫紅色的液體放到了宇文白的面前,“雖然你這種等級的殭屍不會醉,可是,就算我吃虧咯。喝了它吧。”
毫不猶豫地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宇文白開始大笑起來,宮野涼的唇角也漸漸出現了一抹幾乎看不出來的弧度。放下酒杯,宮野涼的眼神變得莫測起來。
“你也夢到那個地方了嗎?……”望著她的眼神,宇文白的雙眼開始變得溫和恍惚起來,不再如以往那般冰冷森然。
“這麼說,原來看到那個地方的不止我一人了……真想永遠忘記那個地方。”宇文白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沙啞,帶著沉重的倦意。向後仰靠在沙發裡,他的表情被淹沒在手臂中。陽光透過水晶杯中的深紫紅色液體在琉璃矮几上映下華麗的光彩,沉默的氤氳在兩人之間盤旋著,如同凝固在冰塊中的顏色久久無法釋然。
東方遙的酒吧內,一個黑衣裹身的男子正坐在酒吧老闆的對面把玩著面前的酒杯。
“傳說中聖天界有一件可以屠殺任何魔物的神器,它經歷了億萬年的獄火煅煉,吸食了數之不盡的妖魔精血。它可以屠殺這世界上的任何妖魔鬼怪,也包括存活於三界六道之外的殭屍。不想知道它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