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翡長嘆一聲,道:“說了半天還是得刑訊逼供,我一點都不喜歡這項活動。”
“那你歇著吧,我來。”言臻道。
葉翡卻搖了搖頭:“還是我來吧……我怕你一動手就非常兇殘,破壞你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言臻:“……”
這是什麼鬼理由?
葉翡走上前去直接一腳踢在了僱傭兵的胸口,僱傭兵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她冷漠的道:“你只是受人委託為別人做事,他就算給你再多的錢,怎麼比得上你的性命重要?”
隔了好半天,那個僱傭兵才道:“你們是深海的人?”
葉翡反問:“你們劫持眉苗是為了什麼?眉苗現在在哪裡?深海現在又在哪裡?”
“你……”僱傭兵掙扎著稍微坐直了一些,“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
“挨個。”
僱傭兵卻搖了搖頭,道:“我只知道哪個小姑娘現在在去骨果敢的路上,至於其他的問題,我不知道。”
“不知道?”葉翡挑眉。
僱傭兵重複:“真的不知——”
“碰!”
葉翡一拳砸在他腦袋上,那人的眼睛迅速充血腫脹,最終腫成了一個核桃,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兒。
“不知道?”
“不——”
又是一拳,剛剛止住依舊的鼻血再次蜿蜒成了小溪。
“還不知道?”
“你——”
再一拳,僱傭兵的後腦勺撞上牆壁,“咚”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看他的表情就好真的於無數星星在他眼前盤旋的眩暈。
“現在知道了嗎?”
“知……知道……”
“說。”
僱傭兵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完好的一隻眼睛看著葉翡的再也不是輕蔑嘲諷,而變成了深深的忌憚和萎縮,他皺了皺鼻子,卻讓鼻血流的越發兇猛了些,葉翡順手抓過江清海平常用來擦腳上的汗的毛巾在他臉上非常隨意的抹了抹,看那個僱傭兵的表情似乎恨不得去死。
“僱主是蔣淮生,但是他只是……只是說讓我們抓了那個小姑娘,送到……送,送到果敢去,其他的——”
葉翡似乎非常惋惜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站起來走到水盆邊洗了洗自己的手,僱傭兵剛鬆了一口氣,葉翡卻乍然彎腰再次給了他一拳。
她的拳頭彷彿變成了堅硬的石頭,鏗鏘的砸下去直接砸掉了僱傭兵半顆門牙……血水和透明的碎屑四處飛濺,旁邊的言臻不慌不忙的往後躲了躲。
她甩了甩自己的手,手上“嘩啦啦”抖下去一層帶水的冰屑,而那個僱傭兵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葉翡拽了一張餐巾紙擦手,並不鹹不淡的問:“還有三顆半門牙,一次打掉半顆還可以打——”
“七次。”言臻非常順溜的接上她的話。
葉翡點頭:“對啊,七次,想想都覺得疼,等到我打掉了你所有的門牙,你的嘴唇是不是都已經沒有了?”
她接著自顧自道:“你聽說過‘唇亡齒寒’這這個成語嗎?不過我想你沒關係啊,因為等到你的嘴唇沒有了的時候,你的牙齒也差不多沒了,是不是?”
言臻又後退了幾步,似乎害怕葉翡再次動手時波及到自己。
僱傭兵吐了半天才將嘴裡的血水吐乾淨,斷斷續續道:“我……我,我唆……”
葉翡道:“你唆。”
“深海追著我們的車走了,我只是……個斷後的,僱主唆,要是看到……看到其他人,就直接……直接殺了。
僱主沒說為什麼……為什麼要……抓那個小姑娘,我真的,曾的……不知道哦啊……”
葉翡“哦”了一聲,再次低頭,忽然將拳頭又遞到了那人面前,僱傭兵下意識的閉眼一躲,葉翡卻收了拳頭,直起身子問言臻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你為什麼要站那麼遠?”
言臻道:“我怕他的門牙打到我。”
葉翡:“……”
僱傭兵氣的差點暈過去,他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十八輩子血黴,才會出門遇到這兩個奇葩!
言臻走過來,居高臨下的問道:“蔣淮生什麼時候找的你們?”
“……就今天”
“他有告訴你們要惹的是什麼人嗎?”
“說了……但是他開的價……”
“還有呢?”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