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品評了當天晚上的菜色,彷彿一點也不著急似的。
但是他們不急當然會有別的人急。
蔣淮生著急。
他其實並沒有見過以撒,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以撒這個名字在道上流傳了不少年,蔣淮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個名字的,似乎從他剛開始販毒的時候這個名字就已經“享譽江湖”了,但是又似乎是近幾年才知道的,他感覺這個人好像無處不在,卻有加收不見尾的神秘,也震驚於這個人的影響力……唯獨有一點沒有想到的是,以撒竟然會這麼年輕。
他覺得以撒應該是和深海一樣的人物,儘管他也沒有見過深海,但是按照艾瑞克的說法,就算深海還活著,他也已經老了,一個老頭子,甚至可以說被國際刑警追的無處可逃唯有詐死才能保命的可憐蟲,怎麼能和如日中天的自己相比?
所以他才會聽信艾瑞克的建議,費了這麼大勁去找江清海,去“請”他來老街,屆時如何他答應和自己合作重新開始販毒,那當然皆大歡喜,但是如果他不答應……那就只好逼著他答應了,這樣更好,省的到時候賺了自己還要分他一杯羹。
但是人算總是不如天算,計劃也總是趕不上變化,他似乎輕看了深海,而且還被深海擺了一道……羅達庸死了不說,又無緣無故無中生有的摻和進來一個以撒?
他十分確定以撒和他的那個漂亮妞兒開的就是就江清海的車,但是以撒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江清海還活著?難道他也是被江清海擺了一道……或者他是江清海那個老奸賊故意推出來的替罪羊?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根本沒有見過以撒,這個年輕男人到底是不是以撒……若說他是,似乎太年輕了些,若說他不是,依舊讓人覺得怪異,這個男人無論是氣度還是其他,都符合以撒的各方面傳聞,可是……到底是不是?
蔣淮生煩躁的將吸了一半的煙碾滅在菸灰缸裡,心不在焉之際還不小心燙到了自己的手,他抬手將菸灰缸掀翻在地,玻璃菸灰缸在地上滾了幾滾扣平了,未及熄滅的菸頭將地毯燙了一個小小的洞。
江清海沒有引來,反而引來了兩個不明人物……在沒有清楚這個以撒是否對自己有害或者有益之前,他還不能輕易殺死或者放了他們,簡直就是個麻煩!
那個人說自己是來找艾瑞克談生意的,但是艾瑞克現在根本就沒有在自己這裡,前些天他是在這邊沒有錯,但是最近不知道抽的什麼瘋,說是來了大人物,嚇得躲到山裡去了。
蔣淮生嗤笑,覺得艾瑞克簡直膽子太小,不論是來了什麼大人物,老街都是他蔣淮生的地盤,難道還能給別人翻了天不成?
他見這麼久都沒有人進來收拾地毯上的菸灰缸,不由惱怒道:“人呢!給我滾進來!”
門外的光頭手下聞聲連忙進來,極其有顏色的將地上的菸灰缸收拾了,小聲問道:“老大,這地毯……換嗎?”
“換你個頭!”他怒道,“頂頭那兩個人監視的怎麼樣了!”
光頭訕訕道:“……不知道是誰裝的攝像頭沒有裝好,完全被擋住了,什麼,什麼也沒有看到。”
“蠢貨!”蔣淮生抬腳想將他踹出去,但是因為自己腿太短只能踹了光頭手下膝蓋一下,光頭默默地站著,什麼也沒有說。
“還杵在這地方幹什麼!滾出去!”
光頭只好諾諾的出去了,蔣淮生喘了兩口氣,再次將桌子上的菸灰缸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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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翡以為他們會等很長時間,結果沒想到當天晚上蔣淮生就坐不住了。
他邀請葉翡和言臻過去了他的會客廳。
言臻沒什麼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而旁邊的葉翡滿臉揶揄,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蔣淮生忽然覺得有些頭疼。
頭疼是必然的,因為言臻過來的第一句話就問他:“艾瑞克在哪裡?”
蔣淮生直覺這個人不好對付,於是正了正臉色,道:“實在非常抱歉,艾瑞克他在今天早上進山裡看大煙去了,暫時不能回來啊……”
“哦,”葉翡道,“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蔣淮生貌似歉然的笑了一下,道:“我今天早上天還沒有亮就出門了,實在是不知道這件事。”
葉翡心想這搞得好像你生活在通訊不發達的古代一樣,你手裡那個叫手機的東西簡直要哭死在廁所了。
“艾瑞克不在這裡?”言臻忽然出聲問道。
蔣淮生道:“不錯,不過如要要是談生意的話……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