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說田成斌是叛徒?原因是什麼?”曾隊長問道。
馮南又緘口不言了。
過了幾分鐘,曾隊長又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馮南忽然反問道:“田成斌都說了什麼?”
“你關心田成斌有什麼用,先說你自己!”
馮南固執的重複著,“田成斌對你們說了什麼?”
曾隊長似乎又要來氣,周慶邦卻拍了拍他的手臂,語氣平和的道:“田成斌被青蛇的人重傷,肚子上一道口子,現在都還在醫院裡躺著……”
馮南嗤道:“活該!”
曾隊長和周慶邦對視一眼,馮南對田成斌的態度實在奇怪,按照田成斌的說法,從今年三月份開始他們幾個就在雲夢一帶失去了聯絡,馮南對這一點也不做否認,而在這之前他們都是一同逃竄的,但是馮南卻堅定的認為田成斌是他們之間的叛徒。
“你說田成斌是叛徒,有什麼根據?”
“要什麼根據?”馮南冷漠的道,“那是我們內部的事情,你們大陸警察知道個屁!”
曾隊長冷笑道:“你們這些老鼠蟲蛇,自以為自己幹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馮南越發的冷漠不語,周慶邦卻用和剛才同一種平和的語氣道:“青蛇在北平,田成斌才去了北平,要我說,他至少知道報仇,倒是你整天蝸居在這個小地方,搶劫度日?”
馮南冷哼一聲,“報仇?”
他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他給誰報仇?給他自己嗎?”
“難道不是給你們的老大白蛇?”
“呸!”他啐了一聲,嘟囔道,“他就是這麼沒腦子,事情沒弄清楚就瞎咧咧著報他奶奶的仇……”
最後還有一句話聲音越發的低,不很能聽得清楚,靜寂的審訊室裡只聽見蚊子般一陣嗡鳴,隨即便沒有聲音了。
葉翡將影片倒回去又放了一遍,依舊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再放一遍。”言臻忽然道。
葉翡挑眉,又將方才那一幕放了一遍。
影片裡馮南一遍一遍的說著:“他就是這麼沒腦子,事情沒弄清楚就瞎咧咧著報他奶奶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