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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明尼蘇達的雪(二)

,他們倆還在借住的鎮子居民家裡和老太太聊天,老太太今年九十高壽,話都聽不明白了,白禮卻總是妄想從她的口裡問出點什麼來。

葉翡很是無語的叫他不要再問了,白禮就帶著小茉莉和老奶奶的曾孫子出去外邊打雪仗去了,言臻本來有事情要交給他,這下只能等這一群玩完了再說。

下午的時候白禮在屋子裡一邊烤乾自己的衣服一邊聽葉翡說明了檔案所記載的各項訊息,主要說的是那兩個華人小女孩倖存者。

“頭兒的意思是……先找到這兩個小女孩兒?”白禮問。

葉翡解釋道:“在美國本土上找兩個華人總比找四個美國人來的容易些。”

“這倒也對,”白禮沉吟道,“但是既然是受害倖存者,肯定都改名換姓……這可不好找。”

“先找找試試吧,”葉翡道,“安颻……這個名字即使在國內也不多見吧?”

茉莉湊過來看了一眼:“這個名字是有些特別,就先從這兩個名字入手查吧,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呢。”

於是從“安颻”這個名字入手開始查起當年實驗室殺人案的倖存者工作,就交在了白禮和茉莉手上。

他們當即聯絡了國內情報司,來檢索確定叫安颻以及安嵐的女孩兒,是不是曾經移民至美國,並且嘗試和美國本土的人口管理局取得聯絡,來確定這兩個女孩兒的身份。

葉翡和言臻卻留在了格瑞威爾鎮上。

這個鎮子確實很小,葉翡覺得可能還沒有水域墨庭一個小區大,因為地形的額緣故,鎮子倒不像是明州其他的鄉村,隔了幾千米見到一幢孤零零的房子,四周連個鄰居也沒有,格瑞威爾位於一座小山峰的山腳下,河流從半山腰發源,經過經年發育之後在山腳沖積一片小小的平原,這就是格瑞威爾的所在地。

整個鎮子都分佈在這片小平原之上。

而當年的殺人實驗室的所在地,現在修起了一座基督教堂,經歷了十幾年的風霜雨雪,早就陳舊下來。

葉翡站在教堂外,腦海裡卻想起了她看過的那些血腥恐怖的實驗室現場照片……和眼前肅穆莊嚴的教堂形成了鮮明而諷刺的對比。

明州檔案局裡的案卷照片還都是黑白的,但是依舊觸目驚心的可怕,梅內德斯所謂的“實驗”都是極其殘忍而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與其說那是實驗,倒不如說那是非人的酷刑和折磨。

葉翡看過他的供詞,在被緝捕到案之後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而他所謂的作案動機,不過是他覺得這樣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結論,甚至可以讓他愉悅,根本不顧法律和道德的約束。

他在兩年內先後綁架挾持或者哄騙劫掠受害人大道一百餘名,但是竟然沒有任何人去關注這所有失蹤案件的關聯性,當然這也足以說明這個罪犯有多天才,可惜再智慧,也不過是個罪犯,是個瘋子。

他將毒品注射在拐回來的孩子身上,讓他們染上毒癮,接下來有的孩子被大劑量的繼續注射,直到被藥物控制死去,有的卻死活得不到毒品,他就把他們關在籠子裡,“觀賞”他們掙扎虛弱的樣子。

後者是不給孩子飯吃,或者是不給水喝,都是為了“觀察”和“欣賞”人在瀕臨死亡時的醜態。

更有甚著,他切去他們的四肢,剜去他們的眼珠子,再做成活體標本泡在福爾馬林裡,就放在被殘害的人面前……那些受盡折磨死去的人,都被他開膛破肚,卻又不是正經的醫學或者生物學解剖,都好像剁肉般被殘害的不成樣子,當時的現場偵查之中,除了一個早已成了標本的少女,甚至再沒有找出一具完整的屍體。

那個暗黑的實驗室裡到處都是塗抹迸濺的乾涸血跡,有些角落裡散落著人身體各部位的骨頭或者渣子,封閉的窗臺上甚至擺著好幾咳完整人頭骨,而一面牆壁底下整個擺放著的都是被做成標本的人體,空落處是好幾個巨大的鐵籠子,裡面還關著幾個倖存者。

簡直彷彿是修羅場一般。

葉翡看著教堂淡淡的想,不知道當時的人在這裡修教堂的含義,是不是想讓上帝來撫慰那些冤屈的靈魂?

葉翡默然的嘆了一聲,已經過去了十八年,該忘記的人也早就忘記了。

教堂的壓花玻璃裡燃著一團溶溶明亮的溫暖燈光,高拱和窗簷上都落了厚厚的雪,而門口的黑色柵欄上也落了一層雪,卻都沒有化去,葉翡咋教堂門口,隱隱聽見裡面有唱詩祈禱的聲音傳出來,才忽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五。

“對基督很感興趣?”言臻在她身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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