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等她送到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之後要是嚴重,這就已經構成故意傷害了,順便問一句您有沒有滿七十五週歲,要是滿了的話法律規定可以減刑的——”他在大媽目瞪口呆的的表情中看向了剛才那個學長,“學長,你說對嗎?”
學長推了推眼鏡,甚是嚴肅的道:“當然,我是學法律的我不會騙你……”
岑今聽著這群人一本正經的瞎胡說終於裝不下去了,但是做戲就要做全套,她顫顫巍巍慢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臉色蒼白嘴唇哆嗦,頭顱無力的倒在學姐的肩膀上,比病號還病號。
大媽一看更慌神了,滿是褶皺的臉皮抽了抽,似乎想笑又笑不出來,訕訕的道:“這……我也一大把年紀了……你們也不能……”
“看您說的,”言雋緩緩道,“我同學年紀輕輕,優秀非常,這要是被你撞出了毛病,以後的大好前程可就毀了……”
旁邊一個大叔忽然出聲問:“同學,你們是哪個學校的?”
言雋回頭,悠悠然道:“燕大的。”
周圍的人頓時一片竊竊私語。
在北平的地鐵上見到名校的學生其實一點也不奇怪,但是如果這全國數一數二的高校出來的學生都如那位大媽所言沒有素質的話,那燕大的百年的名聲恐怕早就毀於一旦了。
正是因為燕大名聲在外,燕大的學子也幾乎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高考考生都以能考上這個學校為榮。
言雋回頭看了岑今一眼,竟然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岑今覺得自己大概看錯了。
地鐵到站停了下來,那位大媽緊張的站在門口,車門剛一開啟她就逃也似的下車去了,下去之後還不忘回頭看車廂內一眼,差點撞上了來往的行人。
岑今低頭笑了一下,又忍不住抬頭去看言雋,卻見他依舊神色淡淡的,幾乎沒什麼表情在臉上,她不禁心想,這個傢伙難不成真的是個面癱?
路途中的小插曲並不能妨礙一群年輕人出門聚餐的快樂,他們到了飯店,依舊在笑著討論剛才那位大媽跑出車廂時的滑稽姿態,也誇讚著岑今的演技和那位高呼“心臟病”的學姐的眼力見兒,以及言雋同學的口才果然不止在賽場上,嚇唬起大媽來也是很有一套的。
大家也說起大媽將言雋認成了岑今的家長,於是開始討論言雋真的有那麼老嗎……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言雋一點也不老,主要是岑今長得太蘿莉的緣故。
有了談資於是這頓飯吃的也是無比的歡樂,言雋的生日禮物收了一大堆,主要是學姐送的,學姐都送了學長當然也就不好意思不送,於是禮物的總數加起來就相當可觀了。
岑今相當羨慕。
吃飯的時候因為人太多,而他們吃的又是自助烤肉,於是就將三張桌子並在了一起,成了一張長桌,岑今被學姐們拉著坐在了女生的一邊,就不能和言雋坐在一起,她莫名心裡有點遺憾,念頭一轉又想起,自己還和他生氣呢!
隨即又有點心虛,剛才在地鐵上人家可是幫著她來著……要不還是原諒他好了。
算了自己這麼大度,原諒他吧。
但是想起他那句話又覺得心裡很不舒服……算了,不想當朋友就不當!誰稀罕他似的。
岑今這樣想著,將盤子裡本來就煮爛了的羊肉卷戳成了渣渣。
言雋再那邊被一群男生拉著喝酒,雖然喝的是啤酒,但是用的是直筒杯,一杯幾乎就可以倒半瓶子酒,這一杯一杯喝下去,估計後勁兒也不小。
副隊長學姐過去敲了敲桌子提醒:“少喝點!意思意思行了啊!”
隊長豪邁的擺擺手:“放心吧咱這酒量,沒事!”
副隊長瞪了他一眼,道:“言雋可是新生,你們可悠著點!”
說完又補了一句:“要是都醉了晚上還要女生把你們架回去,丟不丟人?”
“不丟人!”一個男生起鬨道,“古月,你要是架我回去,我今天一定喝醉了!”
古月笑著過去朝他腦門拍了一下,罵道:“你這一百八十斤我可架不動。”
“誰說我一百八,明明一百七十九!”
“有區別嗎?”
“哈哈哈哈……”
他們笑的很猖狂,言雋坐在他們中間一言不發,臉上似乎沒有什麼表情,岑今偷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知道他其實是在笑的,他的表情一直都非常細微,變化就在毫釐之間,以至於讓人覺得他始終沒有表情。
岑今心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瞭解這個傢伙了,可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