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兩聲也不見有人答應,於是自己洗漱過後走出了房間。
路過三樓樓道中間的露臺,看見眉苗姑娘坐在露臺一張小凳子上,腿上放著一個巨大的木簸箕,低頭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幹活乾的很認真,以至於葉翡過去的時候她都沒有發現,葉翡走過去才看清楚,原來簸箕裡裝的是半乾的菸葉,眉苗正在把曬乾的和沒幹的分開來。
“嗨?”葉翡輕輕叫了一聲。
眉苗聞聲抬頭,看見是葉翡,臉上露出一朵花兒般的笑容,帶著點棕色的面板被清晨的陽光渡成金色。
她嘰哩哇啦的說了句緬甸語,葉翡也聽不懂,只好邊比劃手語邊道:“請問你有沒有看家昨天那位先生?”
奈何人家眉苗姑娘也不是聾啞人,看不懂手語,於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葉翡,葉翡也一臉懵逼的看著她,覺得這真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眉苗看不懂手語的!”
身後忽然傳來另一道聲音,眉苗立即放下菸葉,走到了樓梯口。
江清海笑呵呵從樓梯上走上來,眉苗連忙將手中的毛巾遞給他,開口不停地說著什麼,江清海身後跟著言臻,他穿著運動上衣,似乎死出去晨練了。
“你們晨練出去的這麼早?”葉翡不解的問。
因為仰光時間比北京時間晚一個多小時,所以如果按照當地來看,現在也就才五點多,但是這兩個人卻已經從外面回來了。
“不是去晨練。”言臻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然後道,“我們待會就出門。”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言臻回答。
葉翡很討厭這樣的回答。
……
眉苗姑娘雖然是個正經的緬甸人,但是神奇的是她做的中式餐點竟然十分的正宗,吃過早飯之後言臻就拉著葉翡直接出了門,就是閉口不提要去什麼地方。
清晨的仰光很熱鬧,從旅店的小街口出來走不遠似乎是一個居民區,低矮的樓房鱗次櫛比好像亂七八糟的水泥盒子,黑色的電線將縹藍如洗的天空分割成無數小格,格子裡來往的行人或忙碌或悠閒,而路邊的小攤販高聲吆喝著,以期望能多吸引幾個顧客。
“你早上幾點起來的?”葉翡問道,還沒有等到言臻回答,她又補充道,“說北京時間。”
“五點。”
“你和江清海去幹什麼了……”
“說話。”
有時候葉翡覺得言臻言簡意賅的說話方式很好,但是有時候她覺得這樣十分不好,因為她問一句言臻才答一句,非常麻煩……比如現在。
於是她乾脆不問了,任由言臻拉著她往前走。
他們一路上換了幾次車,並且全都是那種司機拉客的小車,葉翡很不能理解言臻的做法,於是徵詢他的意見道:“我們回去的時候能不能坐地鐵?”
言臻看了她一眼,道:“恐怕不能。”
葉翡:“……”
她也接下來又不知道走出去多遠,但是最後到達的地方卻讓她有些意外,因為她面前的……是一座寺廟。
此時已經是早上十點鐘,由此可見他們到底在路上走了多長時間,又走出了多遠的路程,而這裡幾乎也已經偏離了仰光中心市區,建築逐漸稀少,一條寬闊的河流在陽光下凌波微渡,長流遠去,而巨大深綠的椰子樹在風中婆娑作響,沉默的注視著喧囂的人世。
那座寺廟很小,既難比瑞光大金塔,也非阿南達寺,只是一個小小的僧院,紅牆碧瓦,青白石階,在有著“佛之國”美稱緬甸,這樣的寺院簡直數以千計,葉翡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來。
“那條河本地人叫它素季河,是伊諾瓦底江的一條三級分支,因為太小了,所以地圖上也沒有標記。”
葉翡看著不遠處寬闊的河面疑惑道:“這麼寬的水還小?逗我呢?”
“這裡是素季河和仰光河的就愛交匯處,所以水才會很寬,等到了下游素季河單流,水就很小了……那邊那座寺廟叫做藏安,地圖上也沒有標記——”
葉翡打斷了他的話:“因為太小了。”
言臻點頭:“對。”
葉翡好笑道:“你這是在給我做導遊嗎?”
“你不是說沒有來過?”
“那你也帶我去遊覽點曼德勒山、馬哈伽納揚僧院之類的著名景點啊,或者大金塔也行……這地圖上都沒有標註的小廟宇有什麼可看的?”
言臻沉默一瞬,道:“抱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