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咕噥道:“那我回去拿我的傢伙總行吧……”
“不行!”張深璞毫不猶豫的拒絕,“你現在不歸我管,以撒才是你的直屬長官,你這次行動的所有裝備都由十一局提供,剩下的事兒等任務終結了再說。”
“那我回去看看你總行吧?從去年八月就沒見過活的了……”
張深璞一拍桌子,“還貧?”
葉翡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
“我也知道你想回來,”張深璞聲音和緩了些,“但是這次任務實在特殊,從著一年來的境況就可以看出來……要是能讓你回來,何必費盡力氣把你送到江寧,又毫無紕漏的偽造出一個假身份再把你送到以撒身邊呢?孰輕孰重你自己掂的清楚,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似的,軸的不行……”
難得老張脾氣這麼好,還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來安慰她,葉翡很是受用。
其實在她記憶裡的張深璞局長從來都是嚴厲果斷的。
這個老特工在北斗還沒有成立之前就是她和F·A的直屬長官,甚至在她們正式執行任務之前還擔任過她們的爆破教官,有教導之情又有栽培之誼,於她來說,張深璞的定位和北斗的夥伴們是一樣的。
葉翡靠在椅子靠背,沮喪的點了點頭,“好吧,等任務結束……”
張深璞“嗯”了一聲,將目光轉向了葉翡身邊的言臻,慢慢道:“言臻指揮官,我是現任九局局長張深璞,我對你沒有直轄權力,我也不以上級的身份和你說話,葉翡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算是她的導師……她現在要配合你們六組執行‘殺破狼’絕密計劃令,結果如何暫且不論,但是請你務必在計劃令終結之後將她完整無傷的帶回國安部……說句你可能不喜歡聽的話,她的價值遠大於任務本身,所以,我希望——”
“請您放心。”言臻的語氣壓的很重,聽起來有種厚重而肅穆的使命感,讓本來懶在椅子背上的葉翡也不由的坐直了身體。
“好……記著你的承諾。”
“嗯。”
張深璞重新將目光投向了葉翡,叫道:“小葉兒……”
葉翡撐著桌面的手倏然一頓。
小葉兒本來是在研究院時照顧她們的阿姨給她起的小名,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叫過了,連長大後的F·A都再沒有叫過,老張忽然這麼叫了一聲,她頓時有些恍惚。
張深璞教她們的時候她才十二歲,還是個半大孩子,但是那個時候他一點也不顧及她還是個孩子,嚴厲的嚇死人,一聲厲喝就能驚的她扔了手裡的雷管……後來慢慢熟了也就知道他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也會慈和的叫她“小葉兒”,叫F·A“七月”。
可是本來應該和她並肩前奔的那個人……她卻已經不在了。
她聽見張深璞聲音沉重的說著,“小葉兒,七月已經走了,老師不希望你也……一定要小心,保重!”
他說完還還沒等葉翡反應就切斷了通話訊號,葉翡知道他大概和自己一樣,提及七月就心緒沉痛非常,畢竟,那也是他的學生。
她揉了揉發脹的眼睛,轉過身朝著言臻笑了一下,道:“現在可以給我看計劃書了嗎?”
言臻卻看著她,反問道:“七月……就是你的那個朋友?”
“是啊,”葉翡淡然的應了一聲,“九局最厲害的特工,可能也是國安部最厲害的特工,首長曾經在一次評估時說她抵得上半個團的兵力,你應該也聽說過她?”
“炎帝?”言臻果然接上了她的話。
葉翡點了點頭,北斗特別行動組的存在雖然是個小範圍的秘密,但是“炎帝”的大名幾乎響徹整個國家安全機關,基本上每一個夠等級的特工都知道,這個可怕的女人代表著什麼。
“我不知道她還叫七月……”
“你當然不知道,”葉翡微微翻了個白眼,“她其實沒有傳說裡那麼神,雖然她確實厲害些,但是,我說她就是個滿身怪癖的間歇性中二蛇精病,驕傲自負,而且嘴巴很壞,你別不信啊……”
言臻彎起唇角,聲音柔而緩的道:“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葉翡頓時覺得自己又被撩了,她心想著自己必須得反撩回來,於是摟著言臻親了一口,舔了舔他的唇角,眯著眼睛道:“計劃書給我看看?”
“好。”言臻說著進了書房,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回到客廳,手裡拿著一個檔案袋。
葉翡將檔案袋接在手裡,硬牛皮紙檔案袋用蠟封著,正面大大兩個紅字“絕密”,顯示了它所代表的意義非同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