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有位至交好友,那時也恰在萬妙夫人鮑玉容的洞庭之中,遂想向宇文兄請教—聲,知不知道她的蹤跡下落?”
宇文悲皺眉問道:“你這好友是誰?鮑玉容洞府之中的所有人物,差不多都被我殺光了呢!”
司空奇因當時曾細搜洞中,並未發現“碧目魔女”淳于琬的屍體,遂胸有成竹地揚眉笑道:“宇文兄若想殺她?卻恐不易!司空奇這位好友,便是與你我齊名當世的‘碧目魔女’淳于琬呢!”
宇文悲聽得茫然答道:“你此話從何而來?我在‘九華絕頂’哪裡見過什麼‘碧目魔女’淳于琬的蹤跡?”
司空奇聽他這樣說法,不禁緊皺雙眉,想了一想又對宇文悲問道:“宇文兄,你能不能把你到了‘九華絕頂’以後的一切經過,對我說上一說!”
宇文悲點頭說道:“我因‘萬妙夫人’鮑玉容對我有殺妻之恨,早就想尋她報仇,但她蹤跡久隱,苦於遍尋不獲!這次好容易才聽說鮑玉容住在‘九華絕頂’,遂立即前往,把她洞中所有人物,殺了個乾乾淨淨!”
司空奇皺眉問道:“其中有沒有比較扎手之人?”
宇文悲搖頭狂笑答道:“沒有,沒有,多半都是一抓即死,其中只有兩三人,想是鮑玉容的嫡傳弟子,才與我撐持了十來回合!”
說到此處,這位“九幽妖魂”忽然想起甚事,怪叫一聲,目光中兇芒如電地,獰笑說道:“我想起來了,其中有樁怪事!”
司空奇精神一振,含笑說道:“宇文兄請講,小弟洗耳恭聽!”
宇文悲道:“我一到洞中,便開始殺人,但幾乎即將盡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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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輩獰笑說道:“那密室門戶,設有機關,非深知底細之人,無法開啟!我正對堅厚石壁皺眉,‘萬妙夫人’鮑玉容忽然自行走出,被我趁其不意地,一指點倒!”
司空奇聽得心中又是一跳,目注宇文悲,搖頭緩緩說道:“宇文兄,你是當代武林中泰山北斗般的第一流身份之人,怎可趁其不備,暗暗下手?”
宇文悲被司空奇斥責得好生慚愧地,赧然說道:“你有所不知,那‘萬妙夫人’鮑玉容,刁狡無比,又練有極多毒辣暗器,何況我更深入她所居巢穴以內,天時、地利,以及人和,全都被她佔去,遂逼得我只好採取這種略為有所失身份的非常手段!”
說到此處,話鋒微頓,看了司空奇一眼,又復縱聲狂笑說道:“在這詐虞百出,險詐萬端的江湖之中,貴能通權達變!司空老弟你這次所安排的‘盤蛇峽’假奪奇書一事,還不是暗用機謀?似乎不必專責我了!”
司空奇臉上也自微覺發燒,但因一心繫念愛妻“碧目魔女”淳于琬安危,遂又向宇文悲問道:“宇文兄,你點倒‘萬妙夫人’鮑玉容後,把她怎樣處置?”
宇文悲目內兇芒電閃地,獰笑說道:“鮑玉容曾暗下毒手,害死我的老伴兒,我怎肯讓她像其他那些冤魂怨鬼一般,死得大痛快?”
司空奇聽得顫聲說道:“你……你把……把她……”
“九幽妖魂”宇文悲何等機靈?何等刁惡?他見“金手書生”司空奇神情這般激動,便聯想到對方曾調查“碧目魔女”淳于琬下落之語,再與自己昔日所經情事,互一對照,不禁恍然有悟,兇相一收,咄咄怪笑說道:“我把這位與我有殺妻之仇的‘萬妙夫人’鮑玉容,帶下了‘九華絕頂’!”
司空奇把兩道劍眉,愁皺得幾乎結在一處,面罩寒霜,沉聲問道:“你既要報仇,為何不乾脆下手,卻把鮑玉容帶走則甚?”
宇文悲陰惻惻地,怪笑說道:“鮑玉容既然殺了我的老伴兒,我便要叫她也儘儘作我老伴兒的義務!”
這幾句話兒,宛如晴空霹靂,平地焦雷,震得司空奇腦海中“轟”的—聲,眼前全是金星亂轉地,看著宇文悲,呆呆發怔!
宇文悲心中暗笑,臉上卻裝出一副詫然神情,向司空奇揚眉問道:“司空老弟,你怎麼像是有病?”
司空奇鋼牙暗咬,一面聚集自己的成名絕學“金手神功”,一面目閃精芒,厲聲叫道:“宇文悲,快說!你到底把那鮑玉容怎麼樣了?”
宇文悲軒眉答道:“我把她……哈……哈……哈……”
他只說了“我把她”三個字兒,便截住話頭,而代之以一連串既陰毒,又淫惡的狂笑之聲!
這陣笑聲,只把這位“金手書生”司空奇聽得恨從心上起,,怒從膽邊生!一咬牙關,右袖倏拂!
“九幽妖魂”宇文悲正在得意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