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這首歌?
作為音律高手的滾滾聽來,他的琴藝有著非常高的造詣,這讓她更加驚訝了。
草原上也能找到這樣的撫琴高手?
輕輕地收住最後一個琴音兒,血月離抬起頭來,衝滾滾微微一笑:“小公主,要不要合奏一曲呢?”
滾滾愣住了,這個嘴甜的傢伙,又在輕呼自己為小公主了。
原來看著那幅樣子,總是覺得有點輕佻,但是現在看起來,卻覺得比較親切了。
離開了九王府好久了,滾滾好久沒有彈琴了,以前是每天被淩水寒逼著彈琴,滾滾都產生了逆反心理,不想去彈琴,現在的滾滾好久不彈琴,反而真的很想彈琴了。
本來在被斡離鉉迎娶的時候,她將自己的古琴也隨身帶著,放在馬車裡,可是被血非夜劫持來以後,根本就沒有把琴帶出來。
歐,偶的琴,偶心愛的琴,偶那嵌滿了珠寶、價值連城的琴啊!
看著血月離的琴,滾滾頓時有點手指頭癢,她好想在那把琴上彈出自己喜歡的曲子。
“好啊,那就合奏一曲吧!”滾滾拍拍自己的手,大大方方地坐在琴邊兒。
血月離淡淡地一笑,往邊兒上挪挪,給滾滾讓出來位置,他笑著說:“我給你伴奏!”
滾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調琴音,白嫩纖細的手指輕彈,行雲流水般的琴音從她的指尖兒傾瀉下來。
她的頭髮輕輕垂下,掩映著那水靈剔透的面容,有一種非常純真外加靜謐的美感。
血月離微微一笑,也用手指配合著滾滾的琴音,彈奏起來。
一對俊男美女那靈巧的手指在琴上跳躍,好像上下翩翩飛舞的白蝶。
從來沒有過任何配合,但是兩人竟然相當的默契。
婉轉動聽的琴音從二人手下流出,十分動聽。
滾滾一邊談一邊輕啟歌喉,唱起來:
……
愛不愛都受煎熬
同林鳥飛遠了
誰不想暮暮朝朝
真心換來傷心
愛恨一肩挑
人生如粗飯劣餚
心中罵嘴裡嚼
誰不想快活到老
茫茫人海渺渺
真情那裡找
歲月又不輕饒
一生得幾回年少
又何苦庸人自擾
……
她的聲音如同出谷黃鸝,嬌嫩婉轉,真是動聽之極。
再配上那如花似玉的面容,真是可以稱得上繞樑三月、餘音不絕。
血月離微微一笑,竟然順著滾滾的歌聲接唱:
……
斬不斷情絲難了
愛人不見了
清醒還要趁早
亂麻要快刀
一生得幾回年少
倦鳥終歸要回巢
紅塵路走過幾遭
花開又花落
世事難預料
笑一笑往事隨風飄
……
他的聲音,清亮優美,有穿透力有磁性,非常動聽,那種乾乾靜靜的清透,足足可以震動聽者的耳膜。
滾滾大吃了一驚,這首歌,本來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庸人自擾”,這個血月離怎麼會知道?
她心裡一驚,手指“刷”地從琴絃上劃過,結束通話了琴絃,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殷紅的鮮血從滾滾的纖纖玉指上滲出,滾滾卻感覺不到疼,她只是驚訝地看著血月離,這個傢伙,他、他、他怎麼知道這首歌?
老鄉?
難道,他也是穿越過來的?
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好像眼前出現了UFO一樣。
血月離微笑著看著滾滾,那張漂亮得過分的臉上呈現出一種雲淡風輕的笑意。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滾滾驚訝外加激動地問,“你也是穿越過來的?”
血月離那張俊俏的臉孔靠近了滾滾,笑著說:“沒錯,只不過我穿過來的時候是重生在二十幾年前,我就這樣在草原上長大。”
“呀呀呀,老鄉啊!”滾滾激動得簡直不能自已,她熱情地握住了血月離的雙手,劇烈地搖動著,“太好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我也是穿越過來的啊,我穿過來的時候才五歲。我來自遼寧省鞍山市,就是那個著名的“鋼都”,你知道吧?我的大學在東北大學,我的高中在鞍山市第一中學,我的小學在園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