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謀劃,除卻最後留下一點尾巴以外,自從進入輪迴世界以來,我就沒打過這麼輕鬆的仗。”
“我們之前吃了不少苦頭。”他說。“從生化危機到異形。我們總是在面對比我們更強大的敵人。然後我們又在血戰中將它們盡數跨越。這樣的生活幾乎都成為了我們的常態,而在前往這個世界之前,我也做好了和先前一樣直面生死危機的準備。而不止是我,其它人也是一樣。”
“姜玉,我們並不畏懼強敵——哪怕直闖賽特神殿又如何。我們已經共同跨越了這麼多的難關。不差這一個新的。”
他的話術的確比姜玉更強,不止會提出佐證,語氣中還充斥著真情實意。並且字字不提正題但卻句句不離正題。這正是辦公室主任和大一新生之間的差異,在為人處世方面,姜玉的確不算給力。
“我們是準備好了。”而姜玉也沒有拒絕這份好意。“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新人嗎?”鄭吒挑了挑眉——雖然被頭盔擋住,但姜玉感覺到了這個動作。“也是,我都忘了你今年只有十九歲,這種事做不來也很正常。那麼到時候,就由我來提議如何?”
姜玉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
他很意外……非常意外。他真的沒想到,鄭吒會說出這種話。
“如果激發b級以上的群體主線,我們不可能有餘力去照顧新人。而他們在考驗中成功活下來的可能性……非常渺小。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會站在另一側的立場上。”
鄭吒是個老好人,有時候甚至會被說成是聖母——雖然這是後期的他。但在前期,他還不具備足夠影響局勢的絕對力量時……
姜玉垂下眼簾,先知先覺者的誤差,他應該早點習慣這種變化。
“我站在大家,站在這支團隊的立場上。”鄭吒的語氣中似乎帶著一點好笑。“姜玉,我可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我很清楚舉手之勞的幫忙和力所不及時的行善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想做善事,那麼首先得要有做善事的能力,不會游泳的人,硬著頭皮跳到水裡救援的結果只會是兩個人都死去。”
“我不太清楚你怎麼會對我有這種認知……如果哪天我能夠輕鬆保護身邊的人,那時我大概也不會向需要幫助的陌生人吝惜善意。但現在,我知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不會去做我力所不及的事,反而將身邊重要的夥伴陷入火坑裡。”
姜玉沉默了幾秒鐘。
“是我想差了。”他說道,承認了自己的謬誤。“那麼,之後如果守墓人那邊無能為力。則我會下達前往賽特神殿的決定。”
“儘可能給新人一些自保的砝碼吧。”鄭吒給了點補充,以及臺階。“守墓人那裡有不少裝備,護符。我們用不上的東西他們應該用得上。趙櫻空我倒是不怎麼擔心,不過齊騰一……你把那本書給他了是吧。他居然能夠使用它嗎?”
“所以你最終去找的是伊芙琳?”姜玉,注意重點比較奇異——雖說齊騰一的確能使用那本書這件事更加奇異。
“畢竟伊芙琳的確更加靠譜一些……雖說比較吵鬧。但發音比較標準。”鄭吒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反倒是因為話題偏轉而有些開心。
他甚至拿出了亡靈黑經。展示著手心上那被奈米服遮擋著的阿努比斯印記。
“我從她那裡學會了好幾個法術……比如召喚木乃伊,沙塵暴,還有怨靈龍捲風什麼的。對了,我還有一些想法……”
討論逐漸變得熱烈起來,新獲得的施法能力,的確給鄭吒開啟了一道嶄新的門戶。他迫不及待地便要和自己的親密戰友來分享情報。然後,共同進益。
…………………………
數小時後,裝載著伊莫頓的箱子,被送到了守墓人的基地。
而就如同姜玉所預想的一般,守墓人對已經死掉的伊莫頓毫無辦法,他們甚至覺得就這麼把伊莫頓放置回哈姆納塔的地宮深處也沒問題。按他們的說法,是伊莫頓的靈魂已經被擊碎,只要重新封回蟲噬棺中,它就會繼續在自己的永恆牢籠中,承受苦難折磨。
簡單來說,就是殺不死。
並且,他們還為中洲隊帶來了一個壞訊息。
‘這場風暴不正常,這是賽特的怒火,而祂不會輕易停下。那群異邦人一定是褻瀆了賽特神的行宮,而安撫神祇的憤怒是守墓人的職責。我建議你們最好早點離開這裡……如果你們做得到的話。’
借勢的介面,清晰地擺放在了中洲隊輪迴者們的面前。
而果然,詹嵐便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