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食言了,因為你的女人摔壞她最愛的花,你必須留下來安慰她。”楊昭薇無情的瞪著朱媚心。“難道一個活生生的人比不上一朵花?”
朱媚心支吾的說道:“我……我是故意不讓他去,小……小女孩的生日嘛!”
不自私的愛情叫愛情嗎?
楊昭樺的內心起伏洶湧,但仍維持謙和假相。“爸,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你不覺辛苦嗎?”
楊遠天心有慼慼焉的說道:“要是你母親肯離婚,大家都會少受一點罪。”
“你怎麼不反過來說,如果當初沒有第三者介入這個家庭,我們會有個幸福、完整的家?”
“她不是第三者。”他極力宣告。
可是沒人相信,朱媚心就是他婚姻的殺手。
此時,一個蒼老卻有勁的粗啞聲音響起——
“遠天,告訴孩子們吧!你揹負太久的包袱,該卸下了。”
“爸,可以嗎?”
“說吧!你媽都過世快二十年了。”
一段故事的開端。
三十年前,有對相愛至深的情侶意外發生車禍,當男孩醒來後焦急地詢問小女友的情況,無情的母親回了一句,死了。
當時猶如青天霹靂般,男孩一心要殉情——在多次搶救後放棄自殘,行屍走肉地任人擺佈,以致一個不慎被人設計,和一個富家千金有了關係。
之後富家幹金有了身孕,男孩的母親非常高興的將富家千金迎進門,成為男孩的妻子。
如此過了兩年多,男孩在無意間聽見母親和妻子設計他的經過,一怒之下四處尋花問柳,包養舞女,讓母親和妻子顏面無光。
放浪的生活過了近一年,他和廠商去中下游公司尋求合作時,竟在一群小職員中發現他以為已死的愛人,才知道這是一場多麼惡劣的玩笑。
“我們是如此柑愛,重逢後自然不願冉分開,我提過離婚的事,可是你們母親歇斯底里的大吵大鬧,以及奶奶以死相脅……”
生下女兒後,他們忍住一年的相思,逼元配妻子同意離婚,不然接納媚心入主楊家,兩女共一夫。
但是妻子不同意,協議兩人分居一段日子,等各自冷卻後再說,這一拖就是二十年。
“你從來沒有愛過媽?”怯生生略帶泣音的楊昭容低聲問道。
“沒有。”楊遠天深情地凝視朱媚心。“這一生中,我只愛過媚心一人。”
“沒有別人?”
“是的。自從再相遇後,我就沒有碰過第二個女人。”他怎麼能違背至愛。
有語病。
擅於分析事理的朱鴻鴻冷靜的問道:“你在說謊嗎?”她仍有一些介懷。
“為什麼這麼問?”她一向聰明過人。
“如果你的話屬實,試問小容是誰的孩子?”
一時間空氣凝住了,一室鴉雀無聲。
楊遠天尷尬的輕咳幾聲,想將此事淡化。
“她當然是遠天的孩子,我自己生的孩子豈會不知。”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婦被推了進來。
她真的很老,看起來像楊遠天的媽而不是元配妻子。
“媽。”
“芊雲。”
沈芊雲怨恨地望著朱媚心,“你和她分開過一年,小容便是那年有的。”
“不……呃!我是誤……這個……”他看見心愛的人臉色微變。
他曾允諾過絕不會碰她以外的女人,一定為她“守身如玉”,可是事實能說嗎?
“你的慾望有多強她不會不知道,要一個正值顛峰期的男人禁慾是天方夜譚,他在我身上可是很賣力的製造小容。”
“芊雲,你別胡說。”楊遠天急得滿頭汗。
報復是愛極的表現。“難不成要我描述我們夫妻恩愛的情形給她聽?”
“我沒……”
妒心大發的朱媚心媚眼一橫,“好呀!楊遠天,你騙了我二十幾年,你是不是還背著我養女人?”
“冤枉呀!媚心,小容真的不是我的小孩,我沒有欺騙你。”無妄之災。
“孩子都那麼大了,你還睜眼說瞎話。”朱媚心氣得根本不想理他。
被逼急的楊遠天沒顧及到楊昭容的感受,脫口道:“她是芊雲和園丁小徐的孩子。”
“你……你胡說。”刷白臉色的沈芊雲顫著音。“你太無情了,為……為了她編出……如此荒謬的事。”
她不會連自己丈夫都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