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謹慎提防語中陷阱。“你家就是我家,用不著客套。”
“在凌晨三、四點?”她分貝不變,語意微惱。
“因為……你在家嘛!”他的舉止是……可恥了些。
這是什麼鬼藉口。朱鴻鴻藉撩發至耳後的動作,平緩被挑起的慍火。
“通常這個時段是小偷橫行的時間,我想我作了正常人該有的反應。”抓賊。
“有小偷你應該先報警,一個女人家不要太好勝,現在的小偷比土匪還可怕,槍呀刀的一大……堆……”他越說越沒氣。
“嗯哼!你要我報警抓你?”她的眼神說著:繼續呀!反正天還沒亮。
方羽改弦易轍的撒起嬌,“可愛的鴻鴻不生氣,你不困嗎?”
“你不覺得這句話問得遲了些?在我被某人吵醒之後。”他還好意思問。
“天地良心,我從沒打算吵醒你。”他舉著右手發誓。
其實他想做的是另一件事。
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難免有七情六慾,違反自然定律會腎虧,為了她日後的幸福著想,他只好委屈自己下流點,調調陰陽。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老祖宗睿智的遺訓一定要聽,繼而發揚光大。
“很好,我有個疑問想請教。”他的誓言值得商榷。
“說。”方羽大方的等待判決。
“你為何在這裡?”公寓雖老舊,好歹也上了幾道鎖。
他理直氣壯的抱怨,“還不是你的水泥腦袋,明知有危險還不肯搬去和我同住,連張床都小氣得捨不得分我半,要在客廳打地鋪你又說不雅觀……”
好不容易他妥協的讓一步,找了個帳篷打算在屋前過夜,可她又有話來堵,什麼礙人家車道,佔國家的土地資源。
要不是擔心她受傷害,堂堂龍門的雨護法何需紆尊降貴,隨便派幾個手下來站崗就夠駭人了。
起先他是在對面車道守護,後來想一想不妥當,一、兩分鐘的時間差就足以奪走多條人命,還是無距離的近身保護才能做到密不透風。
何況霜冷夜寒,傻瓜才會在外面吹風受涼。
活色生香的美人睡容勝過該死的蚊子,他的決定是正確的。
“我睡覺不打呼,也不磨牙,半夜不會踢棉被,甚至口水都不流,睡相乖得可以得童軍獎,這樣的床伴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他像孩子等著讚美的禮物。
面無表情的朱鴻鴻白了他一眼,披起晨袍掀開被往外走。
“你要去哪裡?”
“冰塊。”
“啥?!”這種天氣吃冰?
他寒顫一打,心想該不會要他降溫,免得獸性大發吧?
頃刻——
他才釋然地吐出憋住的傻氣。
“我的鴻鴻最關心我了,怕我的帥臉變形不可愛……嘶!輕點,好冰哦!”心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