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鋹嚇得一下軟坐在地,臉色蒼白,弱弱的說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呂餘慶嘆了口氣,說道:“陛下向來對俘虜的國主較為優待,以表示我大宋天子胸懷天下的氣概和心胸。只是你這回答又定會犯了欺君之罪,你死了對我大宋沒有什麼好處,還影響我大宋天子的名聲,嗯…………本官忠於陛下,自然要為陛下著想。這樣吧!明日陛下召見你時,不管誰問你國庫為何空無一物的事情,你就按照本官教你的去說。”
劉鋹怔了一下,趕緊說道:“還請呂相公救我。”
呂餘慶說道:“到時候有人問起你此事,你就說在我大宋大軍進南漢皇城前不久你還去過國庫,記得裡面本來還有許多許多金銀珠寶的。若是有人問你當日是誰最先進入皇宮和皇城,你就如實回答說是祥符侯葉塵帶人先進去就行了。”
劉鋹連連稱是。
呂餘慶看劉鋹這草包樣,擔心他會忘了說詞,說道:“你將本官剛才說的重複一遍,本官看你記住了沒有。”
劉鋹趕緊將呂餘慶剛才所說重複了一遍,竟然一字不差。呂餘慶卻不知道這劉鋹雖然從小被龔澄樞當成廢物培養,但卻天生記憶力絕佳,別人說過的話,只要他想記,就能一字不差的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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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
任志亮、王鑫、胡正一等趙光義心腹坐在下。上之處趙光義一臉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但嘴裡面卻說著一件前些日子生在趙普身上的大事。
等趙光義說完,胡正一略有些不甘的說道:“殿下,陛下在趙普府上現了吳越國送的十幾罐黃金,陛下竟然沒有問他的罪,此前川蜀招安一事上,反而讓趙普狠狠的在陛下面前表現了一番忠心為國和一心為陛下著想的戲份,最主要的是因為葉塵在川蜀力挽狂瀾,招安的髒水可沒有絲毫落在趙普身上,以致於趙普這次可謂是大獲豐收啊!這樣一來,之前陛下對趙普的不喜已經消散,如今陛下對趙普眷愛之心不減,趙普聖眷仍隆,卑職覺得,咱們現在不易出手啊。”
趙光義莞爾笑道:“那也未必,所謂‘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一件事情看似對趙普沒有影響,但一個個小蟻穴挖下去,趙普這道長堤,也有被沖毀的時候。也就是說,這些事,只是佐餐的小菜,在陛下心中埋下一些嫌隙,讓陛下對趙普漸生嫌惡之感罷了。若是隻因這一件事就能把趙普那老賊扳倒,那反而奇怪了。”
“我大宋官員俸祿和福利要過歷朝歷代不少,便是陛下本身高俸養廉的道理,想讓官員少些貪汙受賄。而正因此,貪汙受賄之事乃是陛下最為憎惡之事。趙普與陛下情分雖然非同一般,但這裂痕已經產生,再想癒合卻是已經不可能了。嗯………所以說,諸如陛下在趙普府上碰見十幾灌黃金的這種事情,我們還要讓其多生幾次才行。此次本王特意將迎接南唐使臣的差事讓給趙普,便是又一次機會。”
說到這裡, 他冷冷一笑,微微向前俯道:“王鑫,你辦事穩重,本王這件大事,正要你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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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河碼頭上,趙普帶著一眾文臣望著遠遠駛來的唐國大船,不約而同地撣了撣官袍,一旁的禮樂隊伍也做好了準備。大宋朝廷這邊之所以讓趙普這百官之親自迎接南唐使臣,並不是說大宋對於如今的南唐有多麼重視,而是處於禮節方面的考慮,不想在這些小事上面失了大國的體面。具體的說,是因為此次南唐使團的規格可謂空前,正、副使卻是南唐的尊貴人物和特殊人物。
這一次唐國出使,正使是李煜親弟鄭王李從善,副使乃是南唐吏部尚書徐鉉。
李從善不消說了,那是當今南唐皇帝的兄弟,唐國的王爺,身份自然貴重,按照禮儀,大宋這邊總要派一個身份差不多的人去迎接,本來最合適的人選是大宋如今僅有的兩個王爺晉王趙光義和魏王趙德昭。可是趙光義稱自己身體不適,將這差事推了,而趙德昭則是因為使團裡面有一個難纏人物徐鉉,趙匡胤考慮到趙德昭畢竟年輕,沒有經驗,擔心他弱了大宋的氣勢,所以最終還是讓趙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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