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緊挨著葉塵身旁的人卻是越來越少,賭客們難以壓抑眼眸裡的狂熱神色,卻不願意離這個沉默得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青年太近,以免讓賭場方面不悅。
可是,這個時候,早已經沒有賭客還敢和葉塵對賭大小,從第七把開始,便有很多賭客抱著各式各樣的心態跟著葉塵押注,從而賭場的損失也越來越大。
女荷官依舊清麗溫婉,可是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極為勉強,在葉塵又一次性贏了兩千貫後,這位女荷官向諸位賭客告了聲歉,便稱累退了下去,賭場方面很快便來了位中年男子替換她。賭桌旁的不少客人們都知道這是賭場方面覺得這名青年的運氣或者是賭術有些難以應付,所以換了高人出場,有資深老賭客更是認出這名中年男子是揚州賭坊的鎮場高手,驚訝地輕撥出聲。
看到這名中年男子出馬,又聽著身周賭客們的議論,之前一直跟著葉塵押注的大部分人都決定暫時不跟,觀望一局再說。
葉塵已經想好了,既然今天已經被人所注意,那索性就一次性將所需錢財贏個夠,除了一百兩黃金給那位鬼醫見面費之外,另外至少還得儘量多準備一些,萬一那鬼醫多要診金呢!更何況,還要準備一些北上回開封的路費不是。
他來之前已經讓寇玉柱幫打聽過了,這家揚州賭場只要贏得錢不超過五萬貫,而賭場方面又找不出其有出老千的證據,那賭場為了信譽和名聲都不會和賭客翻臉。所以賭場方面或許會不高興,但是否會找他麻煩,葉塵對此不是太過擔心。
賭場能夠找出葉塵出老千的證據?自然是不可能的。
賭場方面能作弊嗎?尋常小賭場當然會。可是揚州賭場乃是揚州最大的賭場,不到萬不得已境地,斷然不會動用那些手段,來毀自己的名聲。所以他們……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葉塵贏下去。
中年荷官上場後,葉塵又連續贏了四局。圍在他身後黑壓壓的賭客人群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取出籌碼,重新開始跟風。如此一來,賭場方面的銀子輸的更快更多了,中年荷官自信的神色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色和難看。這樣下去,他在賭場行道上多年建立起來的威望名聲就會受到影響,甚至在揚州賭場中的地位都因此而跌落。這絕對是他所不能允許的,所以他準備動用自己的殺手鐧。
骰子清脆撞擊骰盅壁的聲音漸漸消失,他緩緩挪開蓋在骰盅上的手,看了一眼剛被翻轉過來的沙漏,沒有去看賭桌旁別的客人,直接望著葉塵微笑說道:“客人,麻煩您下注離手。”
因為有充足的時間,特別是葉塵之前有所準備,所以如今色子的所有不同結果的聲音,都已經被葉塵記住了。包括最為少見的豹子。
葉塵沒有猶豫多長時間,因為他已經將這一局看做是他在揚州賭場中的最後一局。實事上,這一局足以讓他將需要的錢一下子贏夠。
他從椅中站起身來,將眾目睽睽之下,拿出價值三千貫的籌碼,推到了離押注的三個區域中最小的那個。
賭桌周圍黑壓壓的人群驟然發出一聲驚呼,寂靜了半天的賭客們再也無法壓抑住心頭的震驚。
“豹子!”
“豹子!他竟然是押豹子!”
“他……是不是剛才贏多了,擔心賭場方面找他麻煩,所以故意輸些回去?”
“應該是這樣的。”
驚呼聲起,賭客們開始震驚地議論起來,而桌後那位中年男子雖然掩飾的很好,但葉塵依然察覺到了那一剎那間,中年男子身體的微震和眸中深處一閃即逝的震驚。
中年男子在替換女荷官之前,已經在旁邊暗中觀察了半天,一直沒看出葉塵是如何出老千的,基本上可以確定葉塵沒有作弊,或者說他的作弊方式已經超出了尋常意義上的出老千。
他對自己二十多年的眼光很有信心,如今親自上場,特別是施展出自己的殺手鐧之後,更是確定了一件事情:眼前這位始終沒有吭過聲的青年在骰盅落定之後,便知道了其中的結果。當然不是他眼睛能夠看透骰盅,因為他終於發現,葉塵在整個過程中很少盯著骰盅看,甚至每一次都習慣性的略偏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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