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州水壩連著半個月加緊急修,已經完成了大半,再有五六天便可以完成使用。竇士海對此還是很有成就感的,據他所知,附近幾個州的水壩進度遠沒有泗州這邊的快。而且泗州城的水壩相對來說更大、更長。
“唉!自己辛苦一下,終日親自監工,只要將水壩修好了,保證南來五六個州的糧食順利運送到開封,也是大功一件,應該可以抵消泗州糧食沒有收夠的過失了。”竇士海站在水壩旁邊臨時搭建的涼棚中,喃喃自語。這十多天下來,他可是瘦了、黑了,對於知府大老爺來說,真的是難能可貴。
就在這時,他看見一輛馬車從泗州城方向,匆匆忙忙的向他所在疾馳趕來,走得近了,他便認出這輛馬車是親家王洪濤的馬車。
“親家公!什麼事這麼急?”王洪濤一下車,小步急走到涼棚中,竇士海便起身問道。
王洪濤陰沉著臉,沒有說話,而是向兩邊看了幾眼,竇士海見此,便對守在兩邊的幾名府吏說道:“你們幾個去水壩那裡去看著點。”
待幾名府吏走了之後,王洪濤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竇士海聞言,不由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神色變幻不定,皺眉沉思。
“親家公!你確定是祥符伯的人?”半響之後,竇士海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恢復平靜,沉聲問道。
“大人!雖然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我們泗州附近尋常時候能夠縱馬的武士是極為少見的,更不用說十五名,雖然人數與你所說對不上,可是有這個能力和動機打我們主意的,也就祥符伯了。”王洪濤眯著眼說道。
“我聽吳岡說,那葉塵是想在附近遊山玩水,只是………是葉塵在普照王寺遊玩時無意中發現了囤積糧食的地方,還是那祥符伯提前得到訊息,直接奔著普照王寺而去………這一點很重要。若只是巧合被祥符伯碰上,我大可現在出面,一句話應該就能將此事接手過來,由我親自審案。可若不是巧合,是葉塵提前得到了訊息,那此事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竇士海目光閃動,沉聲說道。
王洪濤聞言,臉色一變,說道:“大人的意思是說那祥符伯是衝著我們囤積糧食之事而來。”
竇士海眉頭一皺,說道:“親家公!你慌什麼,這只是一個可能,並且從我得到的訊息,以及昨日發生在城內那起針對祥符伯的刺殺事件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不過,真實情況如何,此事還要去見了那葉塵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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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城,王鑫和胡正一沒有住在客棧,當然也不會搬到府衙後院知府府邸中和魏王趙德昭住在一起。而是住進了驛站。
此時,王鑫和胡正一正坐在驛站中特意被他們隔離出來的一座院子中,臉色陰沉的看著手中剛剛嚴刑逼供出來的供紙,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小魚供出來的事情都指向楚州大糧紳黃東明,可是這些人只是知道黃東明囤積糧食,根本不知道黃東明的糧食藏在那裡,更不知道黃東明是否與楚州知府鄭成效有勾結。”王鑫有些喪氣的說道。
“可惜這黃東明身上竟然還有一個從九品的酒稅使的官身,否則將其抓過來,拷問一番,定能夠讓其說出一切。”胡正一一臉的不甘。
“時間不多了,魏王殿下已經派人催問過好幾次。”王鑫眉頭緊皺,心中惱恨不已。
“要不我們直接偷偷將那黃東明糧鋪的大掌櫃抓過來。”胡正一說道。
“哼!現在已經遲了,你忘了昨天烤問黃東明糧鋪的前臺掌櫃,那老頭說過,黃東明手下兩個大掌櫃和大管家,在我們來楚州前一天,都突然請假去外地省親去了。”王鑫頭疼的說道。
“唉!實在不行,只能擔點風險,將那黃東明給抓來,就算事後因此事被彈劾罷官,但只要扳倒了楚州知府鄭成效,並透過他牽扯到趙相公,府尹大人那裡很快就會讓我們官復原職,且定會更勝過往。另外,也好給魏王殿下這裡有個交待。”胡正一咬牙說道。
王鑫目光閃動,臉色變幻不定,顯然正在衡量得失,做出決定。
便在這時,有隨從來報,說祥符伯兩名護衛帶著祥符伯的腰牌來求見。二人互視一眼,臉有疑惑,但還是讓人進來。
聽了葉塵派來護衛所說之後,王鑫和胡正一當即便跳了起來,欣喜若狂,猶如打了雞血一樣,稍一商量,二人便兵分兩路,王鑫去見魏王趙德昭。胡正一帶人急趕泗州普照王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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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知府府邸中,魏王趙德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