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道香說道:“好!此事就由你去辦,就在今晚。”
錢寧心中大喜,恭敬說道:“聖女放心,屬下一定讓李君浩在明早天明之前離開祥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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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州,洪澤湖旁邊運河上,熱火朝天的水閘修建場地邊上,竇士海滿臉大汗,帶著泗州大部分官吏奔走各處,甚至身上還有一些泥巴,面容比十多天前也黑了許多。
泗州節度推官吳岡跟在竇士海身後不遠處,一臉的無精打采,每每看向知府竇士海時,眼中便充滿抱怨和隱藏很深的譏諷。
“知府大人對這水閘如此拼命上心,看來我們泗州的糧食肯定是籌集不夠了。不過,這筆買賣倒也划算,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只要暗中囤積上二十萬石的糧食,便至少十萬貫的收入。事後給趙相公送去五萬貫,然後再加上這水閘修建之功,不但不會因為糧食沒有籌集夠而治罪,而且還會進一步交好趙相公,用不了幾年,竇大人就要升成京官了。好算計啊!”吳岡心中感慨,感覺自己在做官方面道行還遠比不上知府大人,還有許多要學習的地方。
“只是你要表現,你需要這水閘之功,可不要拉上我啊!真是鬱悶,看這水閘至少還得十天半個月才能修建好,這樣的苦日子至少還要十天啊!”吳岡心中抱怨著。自從當官以來,他何曾受過這個苦。
便在這時,在泗州城內知府衙門留守的捕頭鄧三陽遠遠向他跑來。
“大人,好事啊!”鄧三陽看了一眼二十多步外的知府大人,對吳岡行過禮,低聲說道。
吳岡手中拿著一把芭蕉扇一邊猛扇,一邊沒好氣說道:“什麼好事啊?”
鄧三陽說道:“大人,剛得到訊息。幾年前川蜀那起滅門案的元兇到了我們泗州城。剛才有一個川蜀商人無意中將他認了出來,跟同伴說起時,剛好被我們一個路過的捕頭給聽見了。剛才屬下翻找出當初備案時那賊人的畫像,隱瞞身份到那賊人落腳的客棧暗中打聽了一下,果然是那賊子無疑。大人,如此巨犯抓住了,上報朝廷對您也是一個不小的功績。大人,機會難得,屬下已經派人盯著那家客棧,您看什麼時候動手?”
吳岡這臉上無精打采頓時蕩然無存,臉上滿是看見獵物的欣喜。正如鄧三陽所說,只要將人抓到,鄧三陽自然立了大功,可自己乃是其直屬上司,又主管泗州刑法之事,此事本身也就是他的功績。
吳岡沒有猶豫,快步走到正指揮著幾名小吏去督促勞役幹活的竇士海旁邊,將鄧三陽所說之事說了出來。
和吳岡一樣,竇士海一聽,也是喜形於色,甚至比吳岡還要興奮,他這個時候太需要各種功勞了,光是一個水閘修建得力之功,還不能完全抵消糧食的籌集不夠之罪。若是能夠在他的治下抓住滅門案的巨犯,自然多多少少算是一件功勞,然後再將這巨犯渲染栽贓成來泗州是為了囤積糧食謀以私利,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裡,竇士海眸中精光閃動,說道:“好,吳大人,你速速回城,安排人手,務必將那巨犯抓捕歸案。”
吳岡欣然答應,然後帶著鄧三陽坐著馬車向泗州城快速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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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州城,泗虹客棧。
李君浩帶著兩名屬下,安頓下來之後,考慮到葉塵的安全問題,沒有在房間內休息,更沒有出去到城中游逛。而是盡職的坐在客棧一樓大廳中,點了兩個小菜,喝著小酒,注意著客棧進出的每個人。
李君浩和兩名屬下可是老江湖中的老江湖,不一會,還真發現了問題。
他們很快發現了六名可疑人員,這六人監視著客棧,甚至還發現,這六人很大一部分注意力在李君浩身上。
“幫主!他們是官府的人。”李君浩右手,一名臉上有著淡淡刀疤的中年男子低聲說道。此人名叫許方義,觀察力極強,特別是對於判斷一個人的身份極為擅長。此次李君浩南下,特意將他帶在身邊。
李君浩對這中年男子的判斷沒有絲毫懷疑,神色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暗自一驚。
“難道爵爺的身份已經暴露,被泗州知府衙門已經得知?”
“可是那泗州知府為什麼不親自登門拜訪,難道是想故作不知,然後暗中監視爵爺。”
李君浩在第一時間內想到的不是自己身份被認出,更沒想到是衝著五年前他犯的事而來。因為畢竟時間太長,這期間,官府的人從來沒有找到過他,更不用說抓他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