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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宋帝趙匡胤大為驚愕,連滿腹璣珠、治術老辣的趙普也不知所云,如墜雲裡霧中。
只聽杜太后又說道:“柴氏壽享不永,傳位於幾歲的乳臭小兒,群臣離心,將士不附,這才給你創造了黃袍加身、禪代稱帝的機會。設若柴榮不是傳給他的兒子,設若他有已經成人的兄弟,而將大位傳給他們,你能有今天嗎?”
一席話,只說得趙匡胤頻頻點頭,忙說道:“母后說的極是,不知母后有何訓誡,請您老示下。”
杜太后遒:“汝與光義、光美皆我所生,待汝百年之時,應傳位於汝弟光義,光義後傳位光美,光美之後再傳於汝子德昭。這樣代代新皇都是成年之人,方可保我趙氏江山永盛不衰。四海至廣,能立長君,乃社稷之福。”
趙匡胤本是至孝至仁又極為忠厚之人,自然對母親的話言聽計從。當下太后說完,便以頭碰地,哭著發誓道:“兒子唯母后之命是從,敢不女口母后所教。”
杜太后慈愛地看看兒子,說道:“既如此,就請趙書記記錄在案,並簽字為證。可將它藏之金櫃,待汝百年之後再開啟為憑。此事只我們三人知道,不可向任何人洩露一字,以免節外生枝,引起混亂。”
杜太后對趙普一直十分器重,拿他當自家人看待,而見面一直稱他原來的官職“趙書記”。
趙普聽了杜太后的話,覺得這違背了歷朝歷代帝位傳於嫡長的慣例,久後未必是福,心中深不以為然。但太后與皇上都商定了的事,他一個臣子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得將這種傳位方法記錄下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以為久後憑證,交趙匡胤藏於金櫃之中。這便是為後世廣為流傳的“金匱之盟”,或稱為“三傳約”。
可是近幾年來,從光義的身上他嗅到了一股異味,總覺得他有些背後的小動作,對自己開始離心離德,對在他身邊迅速膨脹起來的那股勢力,趙匡胤從開始的察覺,到後來的警覺,現在已是在擔憂了。
但他重情重義的性格,讓他無法決斷該怎麼辦?他怕自己是神經過敏,犯了歷史上許多皇帝猜疑刻忌的通病,誤傷了親弟弟。因此,他感到十分棘手。
苦惱和憂心纏繞著他,他感到像老牛掉到了枯井裡,渾身是勁卻沒處使。為了擺脫這種煩躁,他決定離開開封一段時間,到西京洛陽去散散心,況且現在朝中也沒有什麼大事。
洛陽是他的故鄉,是他從小生長的地方。在這個生他養他的城市裡,有他的夾馬營故居;有他少年時使槍舞棒、馳馬射箭的場所,有一匹有著神話般的傳說,曾經深深地吸引了他童稚之心的石馬;有他與光著屁股的小夥伴鬥蛐蛐、“列兵陣”的地方。總之,那裡到處都飄遊著他童年時的夢想,這夢想是那麼溫馨,那麼甜蜜,那麼光怪陸離而又色彩斑斕。
趙匡胤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按照這個時代的說法,他已經跨過中年向老年邁進了。同一個普通人一樣,到了這個年齡,一種懷舊之感、思鄉之情便會不斷地騷擾著他。
本來因為皇帝的身份禁錮著他,讓他不敢隨意離開開封,但前些日子王昭素一席話卻是打破了他心中的禁錮。所以,他要回到故鄉去,盡情地遊樂一陣子,好好地排解一下心中的鬱悶,特別是他打算將皇弟趙光義叫上,以藉此機會以兄弟親情化解二人之間如今已經出現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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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在山野飛馳,神舒意暢,朝洛河的方向推進。
他感應到張無夢在後方十多里處追來,感覺很是清晰,沒有絲毫模糊,比前幾次還要清晰。
太一真經心法在體內運轉,如天道陰陽迴圈流轉,體內真氣去而復來,陽極陰生,陰極陽現,輕鬆得如飛鳥翔空、舒閒似魚兒戲水,疾奔近五十里路,仍沒有絲毫勞累的感覺,痛快得難以形容。但他可以確定自己還沒有晉升至半步先天境界。並且整體實力並未提升太多,正面對敵他依然不是張無夢、樓炎明這些半步先天強者的對手。當然半步先天強者想要殺他也沒有那麼容易。
就在此刻,他隱隱感應到玉道香追了上來,心中一陣激動,充滿了對玉道香的深深愛意。
“或許與玉兒聯手,能夠殺得了張無夢。”葉塵心中如此暗忖。他此時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黑血蠱母所控制。這正是黑血蠱母的恐怖之處,之前葉塵以其透過蠱蟲控制其它人也正是如此。
思索間,張無夢又追近裡許。
葉塵是故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