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wars’的慷慨捧場和月票支援。)
這營地已經在黃石崗紮了好幾天,幾天的時間內,聖堂的人被殺了三四百,還有近兩百的被俘,有相當一部分是江南一地綠林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不想竟然都能夠被聖堂所驅使。雖然讓人很意外,不過這些人手,對於黃天虎和朱永武或者已經夠了,但對上官冰雲和樓炎明來說,自然還遠遠不夠。
黃天虎、朱永武現在已經徹底明白,這一次押送劉瑾瑜北上,對他們明面上的命令,只是將劉瑾瑜平安押至京城交給樓炎明。但在兩人看來,若只是辦一件這樣的事,在能夠調動官府力量的刑部來說,並非難事。如今既然教主和上官大人有著更大的謀算,兩人自然要抓住機會出出頭的,只要幫助教主殺了黃頭陀、徐明等一眾聖堂高手,在教中就可以上位,在朝廷中可以升官。
隨著彌勒教內不少人融入南唐朝廷之中,一些人享受過官府的權力之後,卻已經生出了當官的**。
刑部總捕頭,說起來權力很大,但實際上,他們屬於由地方往中樞的一個過渡。這樣的職位需要他們具體事務熟悉,機智百出且武藝高強,但在朝廷之中,這類人終究只是酷吏,而算不得正式的大員。換句話說,他們是“手藝人”而非“行政者”,是捕快頭子而非刑部官員。
這兩者之間雖不至於跨度有多大,但卻有著根本的區別,幾乎所有能吏可能會在總捕頭的位置上坐一輩子。但如果能跨過這個坎,成位一名有品級的官員,進入刑部的中樞,說是鯉魚跳龍門,完成了蛻變也不為過。
實事上,若非南唐官員對文才方面要求嚴格,且被上下所有人所公認,以樓炎明如今的權勢和手段,他手下的護法,也不致於才當個總捕頭。但若是能夠立下大功,樓炎明全力保少部分人上位,還是可以的。
一路走進營地深處新搭的棚屋,黃天虎正在桌邊吃著酒飯。住的條件不怎麼好,但飯食酒菜倒是豐盛,朱永武飯量頗大,但不喝酒,拿了海碗剩飯,呼嚕嚕的便吃了一大碗,方才說話。
“剛剛接到李總捕頭傳來的訊息,黃頭陀他們果然有後手,已經帶人過來了,只是黃頭陀可能已經猜到身邊的人中有內鬼,所以口風極緊,給任何人都沒有說後手底牌是什麼。”
黃天虎喝了一口酒,冷笑起來:“事到如今,他還能有什麼後手,就算在某個地方還藏著一批高手,突然殺出。但最多也只是讓下面捕快和兵丁多死一些而已。他們最終還是逃不出上官大人和教主神機妙算的。”
“那黃頭陀和徐明帶的那一百多名高手…………”朱永武想了想,點頭道,“修為確實不容小覷。特別是要殺黃頭陀和徐明,若非人海戰術,恐怕也只有教主和上官大人親自動手了。”
兩人就此聊了幾句,朱永武已快速的吃了兩大碗飯,接下來便是細嚼慢嚥了。一面吃著菜餚,又想起一事,隨口道:“這幾日裡,新成立的那軍情府情報司副使陳青好像也帶著一些人來了這裡。”
黃天虎眯了眯眼睛,片刻之後,方才神色如常道:“前幾天收到上面的通文了,說是讓他們協助我們刑部,好像是軍方林仁肇將軍想讓他們趁此機會來試煉一番的。”
“哼!軍情府的探子,不去北面打探宋國情況,名不正言不順的,來這裡瞎折騰個什麼勁。”
朱永武口中說著這話,言語之中顯然對軍情府有著不以為然。
如此議論了一陣,朱永武吃完東西休息片刻,便要出去檢查營地佈防,忽然間,便有人過來報告:“有自稱軍情府的人持文碟在外求見。”
黃天虎與朱永武對望一眼,笑了笑,前者說道:“還真的來協助我們來了。”
黃天虎與朱永武固然可以不讓對方進來,但這幾年在朝廷中當差,已經漸漸熟悉的官場那一套,知道在南唐彌勒教並非是掌控一切,依然有著幾個可以與他們抗衡的勢力和人物。所以本著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以軍情府這種衙門機構,真一口拒絕,得罪了別人,也是不太好。朱永武拿來那文碟,問道:“來的是何人?”
這樣說著,隨意看了看文碟,然後才交給黃天虎:“你先處理吧,我出去了。”
看了看名字,對方乃是軍情府情報司下面一名頭目,名字有些奇怪,叫古月。身份地位倒也與他們自身刑部總捕頭的地位相仿。不過,二人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想著,反正明面上他們這次做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既然來了,只要不搗亂就行。
當下朱永武出門,黃天虎吩咐手下收拾了棚屋,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