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輕輕的瘋子’、‘風沐春江’、‘流離de歲月’的慷慨捧場和月票支援)
當然,葉塵這邊自然沒有貪生怕死之人,但他們用的馬並非是久經戰場的戰馬,大部分都是南唐沒有怎麼經歷戰場的準戰馬,若不以這種方法連在一起見見血,多適應一會,一些馬必然會心中畏懼,從而在關鍵時刻拖後腿。
戰陣之中,關志闊瞪大了眼睛,猛地揮手:“殺!”
前列,被擠在鋒線上計程車兵全都扎著馬步,手持刀盾、槍盾,望著那飛快碾來的騎兵隊伍,發出歇斯底里的吼聲,呀呲欲裂。
“殺——”
“殺——”
“殺——”
三聲整齊的大喝在軍陣的前、中、後列響起,一浪高過一浪。
戰爭的距離縮短為零。
馬隊在轟然間,衝進密集的步兵陣列,一隊又是一隊,像是瘋狂的打樁機,不斷地夯進南唐的軍隊裡。上千的刀光在鋒線上飛舞,鮮血爆裂、飛濺,戰馬、人都在這一片瘋狂的陣線上撞成肉泥,戰馬上的騎兵揮著武器撲進那密集的人群裡。整個戰爭,在這交鋒的一瞬間,拔升了到最為慘烈的程度。
葉塵一行必須要速戰速決,因為他們後面還有一萬多南唐步兵一直追著,旁邊不遠處信州城外,東南邊軍的另外三萬五千人馬隨時都可能圍過來。所以,他們才用瞭如此慘烈直接的打法。當然,這也是他們不能如前面兩次那樣,有其它依仗可用。這一次只能透過實打實的實力去突破重圍。
關志闊指揮著部隊飛快地湧上,馬隊也直撲了上去。看著自己麾下人馬死傷慘重,他也想留下一些生力軍,但在這一刻,樓炎明就在旁邊看著,他卻是沒有任何選擇,並且他自己的驕傲也不允許他那樣做。
實事上,他就算去保留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此時此刻妄想保留任何一分力量,都是取死而已。
作為南唐的高階將領,他之前從未與宋軍開過戰,雖然知道宋軍南征北戰,先後滅了後蜀、北漢、南漢,宋**隊戰力極為強大,但他一直認為自己的軍隊並不會比對方差多少。
然而,此時此刻,只有當眼前這一千一百宋國華夏衛認府的騎兵展開連環馬這樣衝過來的時候,才是真正接受考驗的時候。
宋軍都這樣厲害?還是隻有華夏衛府或者說葉塵身邊的這些人如此厲害?關志闊面容抖動,一臉的難以置信,彷彿陷入了噩夢的深淵。
騎兵、步兵,全都衝殺在一起,關志闊先前安排的三聲齊喝也起到了不少振奮士氣的作用,像是給南唐大軍套上了一層強硬的外殼,擋在了華夏衛府一千多騎兵的前方。
至少…………擋住了一段時間。
不久之後,南唐軍隊全線崩潰。
夜空下,戰場,如巨大的碾輪
馬蹄飛馳,在混亂而廣大的戰場上盤旋,不知什麼時候連環馬已經解開,一支支一道道百人一組的騎兵猶如穿行交織的洪流,分割開南唐軍隊原本密集的陣型。點點的火光中,鮮血與屍體鋪展開去,原野上都是奔逃的潰兵,也有各種規模正自鏖戰的,成建制的隊伍,當華夏衛府的騎兵衝鋒過去,他們便一片一片的被衝散,呈現在眼前的,幾乎便是一邊倒的大規模的屠殺。
眼前這戍衛南唐東南邊境線上的東南邊軍一部,在華夏衛府騎兵的第一次衝鋒下,便被硬生生的撕裂成兩半,正面衝鋒的精騎在敲碎了軍隊的正面抵抗之後,以強大的殺傷力,以驚人的高速碾碎了這支人數多達一萬五千大軍的抵抗。
而對於南唐士兵來說,眼前的一切,便只能稱得上慘烈了。一萬多人聚集的龐大戰場上,到處都是人,華夏衛府騎兵的進攻是硬生生的鑿進來的。無論是誰,遭遇這一幕之後,首先都是覺得匪夷所思,而後是沛然難御的巨大恐懼,動搖的軍心,莫大的惶恐,周圍惶然的、歇斯底里的吶喊與慘叫,而華夏衛府騎兵衝鋒過來,周圍人避讓、互相擁擠,隨後被衝至眼前的戰馬撞碎筋骨,斬裂身體。在這片哪裡都是人的戰場上,無論這些騎兵去到哪邊,掀起的都是觸目驚心的屍山血浪。
樓炎明和上官冰雲早在第一時間內見機不對,一臉悲憤的以絕妙身法離開了戰場。在如此大軍之下,即使以他們的實力身手也根本改變不了什麼,甚至若是逃得慢一些,葉塵不介意將他們趁機除去。
而關志闊此時也正在沒命的逃亡,就在方才,一支華夏衛府的百人騎兵隊突破了他身邊親兵的拱衛,幾乎將刀鋒遞到了他的眼前,有兩支弩箭還射在了他的甲冑上。他能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