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迅速集結大批兵力,他們的集結速度非常快,在騷擾進攻中不但使得我軍精疲力盡,而且試探出了我軍虛實,集結時總能保持優勢兵力,行致命一擊,所以幾乎是不打則已,一擊必成。我們沒有好辦法應付他們這種戰術。”
高懷德目光掃過沉默不語的眾將,強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敵軍,而是天威和糧食。天氣越來越寒冷了,沒有足夠的冬衣送上來,凍傷生病計程車卒會越來越多,我們四萬大軍,沒有糧食送上來,我們不要說打仗,就算只是守在這軍營裡,也絕不會撐過三天。最主要的是,六寨中的兒郎始終不見出現,甚至一個信使都看不見。”
說到這裡,高懷德一臉頹敗,目光從眾將臉上一一掃過,沉聲說道:“此戰我們敗了,如今只能退兵!”
眾將聞言,無不長長鬆了口氣。
高懷德目光變得凝重肅然無比,又喃喃低語:“只是本帥擔心,葉塵狗賊………會不會允許我們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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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京兆府,雖然是大宋西北政治、經濟、文化忠心,也是西北最為繁庶繁華的大城,但是在這寒冬天氣,街頭巷尾也是一片蕭條。
儘管室外滴水成冰,城東景員外的花廳中卻是溫暖如春,流香四溢。四個青銅火盆,燃著質地最好的無煙木炭,房中熱流湧動。景員外名叫景志錢。
在這個時代,有一處店鋪、一所宅院,都可以被人恭維一聲員外,但景員外卻是真正的員外,京兆府的豪商巨賈,長安三條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多半店鋪都是他的。
在長安城漫說尋常百姓、商賈富紳見了他要畢恭畢敬,就算是轉運使那兒,他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本該是跺一腳長安城都亂顫的大人物,此刻就在自己的家中,他卻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花廳一角,就算是在轉運使大人面前都沒這麼溫馴有禮,垂頭耷腦的好象正在受著他老爹的教訓。
可是那老爹看起來比他的歲數還小了許多。
聖堂大長老玉楓穿著一身士子常服,竟然充滿斯文儒雅之氣,若非他眸間閃動的光芒精明如電,很容易就會被人把他當成一名中年文人士子。
玉楓正在大發雷霆,他坐在景志錢員外的家中後宅,大發雷霆的物件也不是景員外,可景員外卻象掃到了風尾似的,大氣都不敢喘。
在景志錢面前,正躬身立著一個女人,頭前一個玉立修長,穿著一件玄狐皮裘,柔順光鮮的裘衣閃耀著紫中透黑的毫光,裘衣外又罩一件灰鼠皮的披風,延頸秀項間圍著一截雪白的狐尾,足下一雙鹿皮小蠻靴,若有行家去看,便知道這一身名貴打扮,俱都出自名家。
裘衣女子眉如遠山,眸若秋水,秀媚靚麗,不可方物,再穿著這一身貴氣逼人的衣服,真如天上仙子,只是這仙子穿著裘衣,站在這溫暖如春甚至如同初夏的花廳中,眉際間已隱隱沁出汗來,所以顯得有些狼狽。她一進花廳,還未寬去外衣,就被盛怒的玉楓給嚇住了,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時間一久,自然難耐房中溫度。
在她後面,靠近門框處,還有兩個梳著雙丫髻的侍女,都是明眸皓齒的美人胚子,各穿一件兔絨襖兒,襯得她們粉光脂豔,美麗動人。
“這兩個老不死的竟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本座的好事。若非他們從中作梗,四長老已經說動土蕃絲麻大部和黃頭回紇各派五萬大軍在高懷德發兵之時,出兵蘭州和橫山草原。三面夾擊,定會一舉重創甚至擊垮葉塵手中的勢力。如今高懷德獨木難支,又怎能鬥得過葉塵。大宋西北邊軍必然大敗,從而給葉塵創造出了建國登基最後時機。”
那美人兒忙俯首道:“啟稟大長老,四長老也是這樣說的,四長老說若非二長老和三長老暗中派人給土蕃絲麻大部和黃頭回紇送了秘信,他必然能夠說動兩家出動大軍。奴婢負責盯著二長老和三長老…………所以是奴婢的失誤,請大長老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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