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各部擄掠所得,除了上繳的以外,皆是各部私產,多半是咱們這面的吐蕃狗,擄掠的壯年男子不多。”
說到這裡,拓跋風熊又道:“方才傳來的訊息,南邊是格旺多傑的將旗,北邊那隻不知是何人領軍。咱們這面,旗色雜亂,多半便是吐蕃各個大部族。”
馬永斌苦笑起來,說道:“你是說攻咱們這邊的相對還算是軟柿子?”
他聽懂了拓跋風熊的言外之意,南城與北城,更加吃緊。他們不要再指望更多的支援。
拓跋風熊也苦笑了一聲,說道:“聽說南面還有五千吐蕃精兵自始至終都未投入攻城。”
“所以說,旅長手中,至少也會有一個營的兵力,不到最後關頭,絕不會用來守城?”馬永斌不由得發出一聲哀嘆。
拓跋風熊點點頭,還要再說什麼,便聽到城外角聲哭作,戰鼓催急,二人連忙起身,從女牆後望下去,便見密密麻麻的吐蕃士兵,扛著餘下的架雲梯,又朝著他們把守的城牆衝了過來。
這一次,馬永斌果然發覺,那些扛雲梯的人,服色相貌,果然是漢人。而且看起來應該是比此前更多了,興許是格旺多傑調撥了一些擄獲給他們,興許是這一撥攻城的吐蕃人並不是此前的那些吐蕃部族,而這些只是他們自己的擄獲。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一次,城牆上的所有人,都發現了這明顯的不同。與敵人作戰是一回事,傷害自己的同胞又是另一回事。所有的人都呆呆的望望城外,又望望拓跋風熊與馬永斌。
馬永斌狠狠的瞪了他的部下一眼,惡聲喝道:“看甚麼看?吐蕃人長得和我們差不多,都是黑頭髮黑眼睛,這些都是吐蕃人穿著我們漢人的衣服而已。”
說罷,張開大弓,朝著一個扛雲梯的漢人,一箭射去。眾士兵雖然將信將疑,但在這個時刻,馬永斌的解釋,也已經足夠他們自欺欺人了。拓跋風熊身為党項人,更是沒有多少不忍之色,一直默默的張弓搭箭,射向城外。
但吐蕃在軍這一次的進攻,更加猛烈兇狠。
祥符國大軍的箭矢,弩.槍、火藥包、輕燃油、滾木等守城利器絲毫沒能阻止吐蕃大軍將雲梯靠上城牆————上千名舉著木盾的吐蕃士兵,動作迅捷的順著雲梯,攀爬上來。更讓馬永斌膽顫心驚的是,這次這些吐蕃人又好似學會新戰法,也有可能得到了那位神秘的宋國攻城高手的指點,他們驅使著上百名百姓,扛著一捆一捆的乾柴,向城門衝來。
“直娘賊的想燒城門!”馬永斌拿著一把鉤鐮槍,一槍捅翻一個快要爬上城來
的吐蕃士兵,一面大聲吼道:“張平,徐虎,跟我來!”他知道這已是事關死生之時,他已急紅了眼,顧不得害怕,叫了兩個得力班長,快步跑到東城樓上,那裡有幾個士兵正不斷的往城下射箭,但卻沒什麼效果,那些乾柴就是天然的盾牌,馬永斌喝
止那幾個士兵,丟過一捆麻繩給那幾個士兵,自己將別一頭捆在腰間,又挑了一張
齊肩高的大盾,一手提刀,一手持盾,見張平與徐虎也依樣準備妥當,便厲聲命令道:“墜我們下去!”
但這邊方墜著三人下城門,吐蕃人便已發覺。箭矢立時象雨點似的射來,馬永斌三人用盾牌護住身子,但轉瞬之間,木盾便如刺稠一般,上面插滿了箭矢。一隊吐蕃騎兵,見箭矢傷不著三人,冒著祥符國大軍的箭雨,朝城門疾馳而來。
城頭的祥符國士兵雖然連連放箭,甚至用巨型弩.槍和火藥包想要阻止這隊吐蕃軍,但此時城頭兵力已然不足,眼見著那隊吐蕃軍便要接近城門,城頭的守軍便不敢再墜下三人,只得又合力將他們拉了上來。
如此一來,軍軍又對城門越壘越高的柴堆變得無可奈何。雖然馬永斌又指揮著士兵從城頭砸石頭、推擂木,但這種手段,對撞車雲梯有用,對柴堆卻不是什麼有力的應對之法。而最厲害的火藥包和輕燃油自然不敢用在這裡,那樣的話不等吐蕃人放火,守軍自己便幫助吐蕃人燒燬城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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