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狼以為自己已經必死無疑,結果不知什麼時候圍殺他的歸義軍騎兵、步兵越來越少,混亂的向後面、向兩邊跑去,而兩邊拓跋獅和韓濤各自帶著騎兵主力早已趁亂殺進了潰逃的歸義軍中,騎兵的加入,使得歸義軍徹底崩潰,祥符國所有的步兵、騎兵在亂兵中邊追邊殺。
石狼此時幾乎已經力竭,一時間還有點不知所措:居然沒有死?那似乎不用急著殺出去,稍微休息一下,往哪裡再殺一陣?
就在這時,石狼遠遠看見了曹雪雄的帥旗,在數百名騎兵和數千步兵護送下,且戰且退,妄圖向一邊一條山道中逃去。
“追上去,再立一大攻!”石狼顧不得多想,提著大砍刀,當先向曹雪雄的帥旗追了上去。
他視線所見,是拓跋獅正帶一千多的騎兵圍攻保護曹雪雄的一個步兵方陣,空中箭矢亂飛、長槍如林。
拓跋獅帶人正繞著方陣騎射,歸義軍步兵被騎兵圍攻、弓箭手不敢上前,只在陣中向空中胡亂拋射;前面全是密集的長槍兵。白狼軍團騎兵一旅輕騎來回射殺,看到陣營中被射得出現了空缺疏漏,便持搶衝上去嘗試破陣。
此時石狼已帶人殺近,他遠遠的一聲大吼,拿過路上順手撿的一根鐵槍,丹田真氣爆湧而出,將鐵槍藉著戰馬衝鋒投擲,快如閃電猛力“哐”地一聲鐵槍一下插死了四個人,並且撞開一個缺口,他戰馬如風一般,緊隨鐵槍之後,趁著缺口還沒有來得及合上衝了進去,頓時馬刀居高臨下在飛速之中收割稻草一般。左右他麾下五十多名騎兵也隨之撕開缺口,拓跋獅麾下輕騎兵趁機也衝了進來,瘋狂刺砍踐踏。
步兵方陣一亂,那些步卒見到沉重的戰馬像巨石一般碾壓到陣中間來,很少有人還敢在前面站得住,紛紛避讓躲避,進一步撕裂動搖了陣營。
石狼向右一側身,待戰馬衝近,一刀照著一個士卒的後腦勺猛劈下去,“哐”地一聲,那士卒一聲慘叫向前撲倒。片刻後右側沉重的重騎馬掌徑直踩到那士卒背上,骨頭斷裂、血肉變形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噗!”忽然一杆櫻槍從一個舉著長槍的步卒脖子上刺入,長槍飛快地變化方向,因為馬在衝刺,很快就從那人脖子裡拔了出來,槍頭一甩,大片的鮮血飛到空中。
前面的人群轟然崩潰,四下逃竄。石狼抬頭看時,只見是白狼軍團騎兵一旅旅長拓跋獅正坐飛馳的馬背上,舒展的上身拉開弓弦,“啪”地一聲射倒一人。
“拓跋旅長!”石狼喊了一聲。
拓跋獅轉頭喊道:“你叫石狼吧!不錯,戰後我想辦法將你調到我們旅來,我直接提升你兩級,讓你當中都校的營長。”
石狼笑道:“多謝拓跋旅長看重,末將還沒想過換軍團。”
拓跋獅也不介意,或者本來就是隨口一問。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在數百騎兵保護下向一邊山道逃去的曹雪雄,下一刻,兩人跨下戰馬飆射而出。
………
………
楊繼業站在矮山上的指揮台上,即使拿著望遠鏡也已經看不清敵方陣營中具體情況,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大戰到此時,騎兵奔騰間帶起的沙塵早已漫天飛舞,遠遠看去一片黃色煙霧騰騰,但他知道拓跋獅和韓濤各自帶領一萬騎兵已經從左右兩翼攻破歸義軍騎兵防禦陣線;右翼韓濤部已把歸義軍的陣營大面積撕碎。
此戰之中歸義軍表現出的戰力和韌性比楊繼業和參謀部推斷的要略強一籌,但整體上計劃進展得比較順利,楊繼業知道騎兵還好,步兵不能再只顧著維持方陣了,否則已經追不上人了,他大喊道:“鼓號齊鳴,號聲三長三短,全軍自由追擊。”
他身邊一排號手鼓足了腮幫,嗚咽蒼勁的號聲響起,後面所有的鼓“咚咚咚”敲響。鼓聲如同催人加速的伴奏,轟鳴的馬蹄聲配合其中,正面戰線上早已憋足了勁的各步兵營、連士兵們頓時在連排長的帶領下蜂擁而上,開始自由追殺歸義軍。
這個時候歸義軍潰敗之勢已經難以逆轉,卻是不用再擔心會被歸義軍仗著人多反戈一擊。這種情況下一百名祥符國步兵追著一千名歸義軍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謂‘兵敗如山倒’便是此意。
祥符國大軍大部人馬也在追擊進攻中已經失了隊形,軍隊一旦失去陣營想重新集結整頓,一會半會兒幾乎是不可能的。
於是,戰場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失去控制,不過祥符國亂兵是在乘勝瘋狂追殺,歸義軍是在到處亂跑。形勢無法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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