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他回憶起一些事情,他看見說話的這人從臉上抹了一把,將一個薄如禪絲的人皮.面具揭下,露出了一張臉。
趙德昭突然猶如看見了鬼一般猛的跳了起來,指著葉塵說道:“你………你你你是葉塵……你你……”
撲騰一聲,趙德昭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葉塵愣了一下,張東上前一看,一臉怪異說道:“陛下,這狗皇帝看見陛下,直接被嚇得昏了過去。”
因為不能讓皇城外的宋國文武百官察覺宮中大變,所以便不能讓朱玉卿帶領皇城禁軍直接入後宮誅殺皇宮侍衛,只能是如張東和葉塵這般手段才行。這樣一來,即使宮中有些動靜,只要皇城禁軍沒有亂,也可以推說是皇宮中出了刺客,不會被人聯想到政變之中去。
跟著張東進宮的另外一個人不是連繼城,也不是曹彬,而是張東屬下一名模仿他人說話幾乎一模一樣,足以以假亂真的江湖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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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統管宋國皇宮侍衛的大統領周廣發被招來,跪在御書房門外,只聽‘趙德昭’怒罵道:“周廣發你個白痴,宮中出現刺客都不知道,若不是張東及時聽到訊息,並且親自進宮將刺客拿下,朕便要被那刺客得手。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周廣發聞言,早已嚇得臉色蒼白,他可是知道皇帝陛下的殘暴嗜殺,現在下旨將自己殺了並非不可能,趕緊連連磕頭,喝道:“微臣失職,請陛下看在微臣對陛下一片忠心的份上,再給臣一次機會。”
門口張東適時說道:“陛下,周大人對陛下的確一片忠心,臣替周大人求請,再給他一次機會。”
御書房中‘趙德昭’冷哼一聲,說道:“今日便看在張愛卿的面子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張愛卿說侍衛之中可能還有祥符國的奸細,為了朕的安全,你從現在開始竭力配合張東的調查。”
周廣發死裡逃生,心有餘悸,趕緊說道:“多謝陛下不殺之恩。臣一定全力配合張大人調查,找到奸細。”
張東說道:“陛下,為了在找到奸細之前,保證陛下和後宮貴人的安全,臣以為應該先將所有侍衛先調離後宮,後宮安危暫時交由皇城禁軍負責。”
‘趙德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就這樣辦吧!你們退下吧!”
周廣發和張東恭敬齊聲說道:“臣遵旨。”
轉過身,周廣發擦了額頭上的汗水,抱拳低聲對張東說道:“多謝張大人救命之恩,這個人情,下官記住了。”
張東笑了笑,說道:“這個都好說,主要是儘快將另一個奸細找出來才行,還請周大人全力配合。”
周廣發趕緊說道:“張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全力配合張大人的調查。”
張東說道:“那行,煩請周大人現在與皇城禁軍副指揮使朱玉卿進行交接吧!”
一個時辰之後,兩千侍衛與三千皇城禁軍完成了交接,然後這兩千侍衛中除了張東早在數年之前便安插的暗子,如今已經成為了大內侍衛中的一名中級軍官之外。包括周廣發在內的數十名軍官全部誘殺,剩餘的侍衛被張東的暗子勒令全部在皇城禁軍一處營房中休息待命。
……
……
祥符國天定四年,二月十九日,晴空萬里。
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戶前,看著天上繁星點點,呂餘慶眨著酸澀的雙眼,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睡過好覺,此時明明睏倦得很,卻偏偏沒有半點睡意。
大宋危在旦夕,他卻無能為力,呂餘慶嘆了口氣,鬱郁難安。
今天是一月一次的大朝會,只要是在開封的所有朝官都要參加。
呂餘慶坐上馬車,在二十多名隨從護衛的簇擁之下,很快便轉上御街。
快到上朝的時候了,御街上人頭湧湧,一隊隊的都往北面的皇城趕過去。
一切就跟平日裡沒有什麼兩樣。
看著門前廣場上臉上或蘊含憂色,或者竊竊私語互相打聽訊息,或者目光閃動不知道想著什麼的文武官員們,呂餘慶知道所謂朝堂動盪,人心惶惶便指的是如今的大宋朝廷。
禮炮聲響,伴著晨鐘之音,宣德門的側門緩緩開啟。
李明軒不在,大家都已經習慣,以宰相大人如今一手遮天,陛下對其百依百順的的身份,李明軒早早進宮,甚至夜宿後宮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呂餘慶領頭,一眾大臣魚貫而入。
皇城禁軍副都指揮使朱玉卿守在皇城城門內側,督促著士兵們進行正常站崗和例行的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