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道:“如此快的劍!如此快的劍法,應該就是白大人與人擊鬥過程中無意所為。兩人纏鬥了半日,氣力還絲毫未衰,超一流強者果然不同凡響。”
又走了片刻,前面一座矮山,高達十來丈。鍾三河吸了口氣,一掠而上,站在巔峰之處,極目四望,只見四周圍數里之內,不但有許多處大大小小的山丘,而且還有一堆堆的風化了的巨石和一片片低矮的荊棘。
北方荒野之中的植被遠遠無法和中原及江南相比,一些植物也不需要多少水份,便可以生長的,只是永遠長不高大而已。
突聽“嗆”的一聲,一道劍光,在遠處的幾堆石後一閃而過,劍光之急,鍾三河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鍾三河心中一驚,立刻展開身法,追了上去。
他不敢出聲,只因高手相爭,最怕分神,白滄海聽見他的呼聲,神志只要稍有鬆弛,說不定就有殺身之禍。但等鍾三河掠到那堆巨石後,那裡卻是已經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了,石頭旁的荊棘,竟已被劍光削斷了一片。
便在這時,突聽又是“嗆”的一聲,金鐵交鳴。鍾三河飛也似的趕到那裡,那裡竟又沒有人了。石頭卻已倒塌了一片,碎石如粉,撒了滿地。
這片巨石卻多半是玉老九以某種武器或者招式所為,絕非長劍,由此可見,那玉老九氣力猶存。
鍾三河禁不住心中神往,到目前為止,他雖然還沒有瞧見這兩人動手,戰況之激烈,卻已可想見。
兩名超一流高手竟從數里外一直打到這裡,從晚上打到早上,又從早上打到現在,這樣的惡鬥,整個天下數十年難得一見。
現在兩人既然還好像戰了個平手,鍾三河也不著急了,只因他著急也沒有用,在這種地勢下,要一下子找著他們,談何容易,何況以那位殺手之王的脾氣和尋找到同級別高手的見獵心喜,若是知道他來了,擔心他壞事,反而會不喜不悅。
所以鍾三河索性沉住了氣,靜靜地聽著,過了半晌,果然又有一聲金鐵交擊聲,自左面傳來。
鍾三河趕緊以最快的速度摸過去,但這次他還是撲了個空,那兩人竟又打到另一邊去了,鍾三河則苦笑著搖了搖頭,
便在這時,他面色忽然微微一變,因為他在前面的一塊石頭上,竟發現了幾點碧血。
鍾三河不能確定是不是白滄海受了傷,心裡有些著急,但卻不敢隨便的出聲呼喚,因為若是白滄海此刻已負了傷,他一呼喚,若是分了神,豈非有可能被對方所趁。
十多米外一堆石頭上也有幾滴血跡,鍾三河縱身躍了上去,正想再靜待細看,刀光劍影,自樹梢石頂後突然出現。
前面一塊石山之後,突有兩個人轉出,兩人掌中兵刃,俱都舞得風雨不透,卻絲毫不聞兵刃相擊之聲,想是兩人打了半日,都已將對方的招式摸清,早已用不著等到招式用老,便發招變式。這樣的打法,雙方出手自然更快,也更兇險,無論誰的出手只要有半分偏差,對方的兵刃立乘虛而人。
但他們的出手雖精采,形象卻都已狼狽不堪。白滄海還好,那玉老九本來是一個優雅端莊的美婦,此時身上的衣服,雖然未破洞,但卻已打得七零八落,身上、頭上、頭髮眉毛,俱都沾滿了塵土。
此時,只見那玉老九臉色微白,雙手握著兩柄奇形細刀,左肩上用衣袂扎得緊緊的,裡面有絲絲鮮血滲出,果然方才她被白滄海刺了一劍。
鍾三河知道自己若是插手,白滄海定然會惱怒,所以略一猶豫之後,繼續觀看,兩名超一流高手拼殺的機會可是極其少見,這對他武功精進,突破一流之境,進入超一流境界可是大有卑益的。
這個時候,只見白滄海一雙眼睛冷得像冰一般,他運劍如風,劍法之快,難以用語言來形容,但自肘部之上,卻紋風不動,每一招竟然都是以腕力發出來的。
這樣小範圍內出劍之人,據鍾三河所知,普天之下,只有殺手之王和陛下能夠做得到。但葉塵所使劍法,卻又和白滄海略有不同。嚴格說來,葉塵的劍法竟比白滄海更沉穩、更嚴密,但卻沒有白滄海那種一劍封喉的狠毒。
抱歉,這幾天單位上出了些事情,實在是忙不過來,每天只能拼盡全力保持一更,等一個周左右之後,便恢復兩到三更,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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