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你既然知道宋國,想必不會不知道祥符國,不會不知道吾皇傳奇皇帝吧?”
高正斯身體一震,心中狂喜,但面上不露聲色,說道:“傳奇皇帝果然厲害,遠在西北,大海卻已經成了他的天下,老夫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北邊倭國也已經是貴方領地。”
寇準似笑非笑,說道:“不想高相對大陸勢力如此瞭解,看來你們小隋國這數百年一直沒有放棄過殺回大陸復國的願望。”
高正斯說道:“若非吾皇昏庸軟弱,早在二十多年前,大陸五代亂世之時,老夫便帶人殺回大陸了。”
寇準說道:“不想高相擁有飛鴻之志,吾皇朝堂之上正缺高相這般人才,高相若是願意,在下可代為引見。”
高正斯說道:“開國功臣正是吾輩畢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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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軒神色沉重,眉頭緊蹙,如今已經是六月末了,比起往年今年實在是太過酷熱。此時他走在皇宮之中,雖然沒外宮外蟬鳴聲讓人心浮氣躁,但迎面吹來的穿堂風竟然都是熱哄哄的。
天上的一點雲翳都不見,**辣的陽光毫無遮擋的直曬到地面上,從殿閣頂上的琉璃瓦反射下了的陽光,眩得兩眼發花。
前幾天呂餘慶替宋帝去東郊祈雨顯然又是白費了功夫。
今年氣候乾旱。尤其是宋國西北秦鳳路和關中、河東,都接連上報旱情,這已經包含如今宋國近三分之一的國土。
中原一帶旱情同樣嚴重,今冬就沒怎麼下雪,幸好春天的幾場透雨讓地裡的莊稼不至於絕收。不過夏收之後,雨水又沒了,兩個月滴雨未見,莫說很多湖泊幹得底朝天,就是黃河水也縮減的能夠看到河對面人長什麼樣,且最深處已經低得只有三尺餘。
本來是要休養生息,囤積武備,現在看來國庫不但不增,為了不讓受災百姓死得太多,多半還要拿出一些糧食。
所以,剛剛經歷裂國之痛的宋國朝廷為此事又一個個愁得不行。趙德昭已經摔碎了不少東西,若非是皇后李思煙懷了龍子,且趙德昭很聽皇后的話,不知道又杖斃了多少太監宮女。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夏糧早就收入倉中,且江淮之地和川蜀乃大豐之年,否則朝廷連年中原、關中和河北發生饑荒時救災的糧食都拿不出來。就這種情況之下趙德昭甚至都數次瘋狂的提出要發兵南下,收回江南。若非是李明軒、呂餘慶和李繼勳等人苦苦勸阻,宋國頃刻之間便有亡國之危。
為了讓可能發生的旱災規模儘可能小一些,在李明軒的建議之下,昨日趙德昭接連下詔:‘凡河上諸水磑、碾、碓有妨灌溉民田者,以違制論,官司縱容亦如之’,為了灌溉田地,一點水都不能再浪費了,連水力驅動的石磨。碾子和水碓都不給使用。否則就是違制——違逆聖旨,這個罪名可足夠重了——而且官員若是縱容不理,亦是同罪。
同時,為了讓汴河保持通航,汴口兩月內開放了六次,湧進來的黃河水不僅讓汴河水位恢復到五尺定深,同時湧進來的泥沙,也順便將河口到開封的這一段河床又抬高了近半尺。汴河中行駛的綱船竟比兩岸的屋頂高,這屋上行船的情況越發的變得嚴重。
汴河還是小事,只要加高堤壩,保持通航,就不會有太大問題。最讓人的頭疼的,就是旱災之後的災情。自古以來,旱災往往與蝗災同時發生,夏季大旱,秋天多半會有蝗災。就算今年沒有,來年也必會發生。到那個時候,饑荒恐怕就難免了,而宋國上下常平倉中的糧食被幾次大戰消耗之後,壓根還沒有補上。
京城附近的京東和京西兩路還好,因為靠著京城,常平倉的情況由他李明軒直接掌握,每過幾天便派人去檢查一次,至少要能夠保證京城糧食的穩定供給,否則連京師都缺糧,若是再出現饑荒,先不說救災的問題,人心就亂了。
只是西北秦鳳路、永興軍路和與河東路就麻煩了,這兩年來為對抗祥符國,西北邊軍增兵十萬,糧草全靠這三路提供,且打了數次大仗,使得這三路官倉消耗一空,本來想著依靠這次秋收填補,誰知道這兩路都出現了旱災。
正心情沉重的思忖著,李明軒腳步一停,已經到了崇政殿的殿門前,讓閣門官入內稟報了,趙德昭立刻便召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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