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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間,林若曦已經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向吳中天撲了過來,看那姿勢是要撲到吳中天的懷裡去。只是她卻沒有注意到昔日的情人今天神色有些不正常,更沒有看到站在門後面的周寶光,所以等她撲到吳中天懷中後,等待她的不是熱烈的擁抱,而是脖頸後面一下重擊,然後她便一聲悶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吳中天,暈了過去。
周寶光來到林若曦眼前,摸了一下後者臉蛋,說道:“這張臉長得還不錯,做成人皮面.具也不算虧了。”只是這一次聲音不再是男聲,而是悅耳之極的女子聲音。
話語間,周寶光將手放在耳朵邊上一摸,一張人皮面.具便被揭了下來,面具後面是一張絕美容顏,不是上官冰雲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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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府南城,一條並不算太短的乾淨而安靜的街道上,只有十來戶人家,鄭永春的宅院,便是右邊第五棟。已經化身成為林若曦的上官冰雲不仔細去看,便知道這條街住的全都是應天府城的富家大戶,甚至連街上石板與行板之間的隙縫裡,都打掃得乾乾淨淨,鄭永春身為硃砂幫僅次於幫主之下的大長老,身為一流高手,能夠住在這裡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不過,自從鄭永春離奇被掏心而死之後,雖然還有一名老管家看著院子,但這裡卻是荒廢了。因為鄭永春一心修煉武道,雖然單論武功修為比硃砂幫主還要高上一籌,但是從未收過弟子,所以他死了之後,這幢院子幾乎從未有人來過。
黑漆曲大門,竟只是虛掩。
吳中天和裝扮成林若曦的上官冰雲徑自推門走了進去,院裡很靜,沒有人聲。
大廳中有油燈亮著,但是燈繩早就應該剪了,那老管家不知道是不是睡過頭了,半天不見出來迎客。寬大的廳堂,昏黯的燈光,以上官冰雲的心境,都不由自主的感覺有些淒涼神秘之感。
吳中天嘆道:“鄭師叔膝下無子無徒,他死了之後,除了一位老管家之外,下人便徑自離開了,要不是懼於硃砂幫的威名,恐怕這院子裡面的東西都被人偷完了。”
說著話,吳中天帶著上官冰雲從大廳旁邊繞了過去,後院裡更靜,西邊的廂房裡,競隱隱有燈光透出,吳中天道:“到現在了,那老管家怎麼還不出來迎客?”
兩人正要穿過那種滿梧桐樹的院子,突然,一滴液體落在吳中天肩膀之上,他不經意的用手一拂,透過後窗裡透出來的燈光一看,他的手上是血,他手上竟然是鮮血。
吳中天大驚抬頭,梧桐樹上,似乎有人正在向他招手。
他飛身掠上去,閃電般扣住了那手腕,但那只是一隻手,沒有別的,只是血琳琳的一隻手。
吳中天失聲驚呼,說道:“林師妹,這是那管家的手。”
上官冰雲一掌震開了老管家臥室,衝了進去,老管家睡在床上,似乎睡的很熟,身上蓋著棉被,只露出顆灰白頭髮的頭顱。但屋子裡卻是說乖出的零亂,每樣東西都沒有在原來的地方,床旁邊的三口木箱子,也整個都翻了身。
上官冰雲情不自禁,一把掀開了棉被。
血,棉被裡只有個血琳琳的身子,已失去了手足。
緊跟著衝進來的吳中天像是已冷得發抖,顫聲道:“五鬼分屍,這難道是五鬼分屍……”他轉身衝出去,另一隻手,吊在屋簷上,還在滴血,老管家慘遭分屍,顯然還不出半個時辰。
上官冰雲看著這觸目驚心的血腥場景,眉頭不由緊蹙。
吳中天此時已經恢復平靜,嘆了口氣說道:“素聞鄭師叔這位老管家與鄭師叔親如父子兄弟,顯然是有人想從老管家身上問到關於鄭師叔的一些事情,老管家不從,才慘遭逼問,被下此毒手?”
上官冰雲目光一轉,說道:“去令師叔的屋裡去看看,也許,會有新發現也未可知。”
吳中天帶路掌燈走到東面的廂房,門上並沒有鎖,這孤僻的硃砂門大長老生前住的屋裡竟是四壁蕭然,簡單得很。
但壁上有幅畫,畫上既非山水,亦非鳥花卉,卻只是一個少女的半身像,畫得眉目宛然,栩栩如生,風神之美,竟然不是任何言語所能形容,雖然僅僅是一幅畫像,竟已有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魁力和奇異的媚惑之力。
上官冰雲卻是在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便如遭雷擊,因為畫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奉葉塵之命苦苦追尋或者說營救的水兒。
“鄭永春是從何人手中得到的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