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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想到自己,葉思語又喝了半杯酒。一個人全心全意投入一段感情,要放棄談何容易,岑曼跟她是一類人,對待感情都有點偏執和痴狂,愛得如喪失理智,又怎會捨得輕易分手。岑曼放不下,餘修遠同樣放不下,旁觀者清,她知道這對歡喜冤家由始至終都是深愛著對方的。正因如此,她才努力地撮合他們,可惜紀北琛卻一直跟她唱著反調。

葉思語一邊感慨著自己的遭遇,一邊感慨好友的坎坷情路,不知不覺就貪杯了。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光怪陸離,所有片段都零零散散的,醒過來的時候,她又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紀北琛是怎麼用力地掐著她的臉,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道正跟自己說什麼……

眼珠呆滯地轉動著,葉思語覺得頭頂上那天花板挺熟悉的,用力思考了片刻,她終於想起這是自己的臥室。意識逐點逐點地清明,她開始回憶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床鋪卻忽然晃了晃,一條結實的手臂隨即搭了過來。

轉頭就看見紀北琛正大大咧咧地躺在床上,葉思語又驚又怒,整個人彈坐了起來,舉起枕頭就砸到他的臉:“紀北琛,誰讓你來這裡的!”

紀北琛顯然仍未從睡夢中抽離,他的動作有點遲鈍,揮開枕頭就說:“睡這裡又怎樣?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睡……”

葉思語二話不說就驅趕著他:“你走!”

跟他睡過是一回事,但被他闖進自己的私人空間又是另外一回事。平時他喜歡在酒店、在會所,甚至在那隱蔽的公寓幽會,葉思語都可以接受,唯獨在自己的地盤就不能忍受。

在葉思語的認知裡,臥室是一個人最私-密的地方,當這裡被侵佔,她會喪失所有安全感,尤其物件是紀北琛。她跟他的關係大概就僅限於不純潔的肉體關係,除此以外,她不希望再跟他有任何交集,更不允許他繼續深入自己的世界。

紀北琛將手枕在腦後,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昨晚是你發酒瘋,拼死拼活要我送你回來的。”

她怒道:“送完你就走啊,你還死賴在這裡做什麼!”

紀北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好像很緊張,難道這裡藏著很多不能讓我發現的秘密?”

說著,紀北琛便抬眼環顧這這個三十來平米的房間,葉思語氣得發抖,她使勁將他拉起來:“你以後不許再來,不許!”

手臂被抬高,紀北琛那寬鬆的睡衣衣袖便滑了下來,上面布著細細長長的劃痕,有些還劃得不淺。葉思語很意外:“你跟別人打架了?”

紀北琛將手抽走:“是啊,跟一個瘋子打架。”

察覺他正目光怪異地盯著自己,葉思語指著自己的鼻尖,難以置信地問:“你說的……是我嗎?”

“不是你還有誰。”紀北琛下了床,他赤腳走在地板,過去把拋在一角的衣物撿起來。

葉思語實在沒有印象,因而矢口否認:“你少含蓄噴人了!”

紀北琛回過頭說:“當時你發瘋一樣搶我的手機,要我把岑曼露臉那段影片刪掉,我說那段影片我早被處理了,你怎麼說也不信,還像個瘋子一樣又捶又打又掐,還咬人。那牙齒印子還在呢,你要不要過來比對一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撒謊。”

他說了這麼多,葉思語只聽見那句影片早被處理了,她跪坐在床邊,很認真地問:“那影片真的被你處理掉了?”

紀北琛說:“達到了目的還不處理它,難不成要留著等餘修遠追殺我嗎?”

得知這個事實,葉思語欣喜若狂,就連紀北琛也覺得順眼了很多。儘管沒有了要挾她的把柄,但他還是發揮著無賴的本色,時不時就出現在她面前。他像塊頑固的牛皮糖,又能在圈中呼風喚雨,任她怎麼甩也甩不掉。

相比於紀北琛,張默則更讓葉思語感到煩惱。最近張默推出了一支抒情單曲,在接受電臺採訪時,他直言這首歌是為念念不忘的舊愛創作的,此話一出,立即引起廣大媒體和網友的追溯。

何航什麼也沒說,不過葉思語知道他有所不滿,幸好大眾都是朝著張默緋聞女友這個方向去查證,且她又安分守己、沒有添亂,因而他便大發善心,沒有狗血淋頭地教訓她。

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最終還是有一家雜誌社的資深娛記挖到了葉思語跟張默的這段舊情。雜誌發行之前,何航已經收到風聲,就在他費勁搭線聯絡到主編的時候,對方卻告訴他,那篇稿子已經被撤掉了……

*以下為增加內容*

今天葉思語要為代言品牌拍攝一輯宣傳照,由於攝影團隊要求高,在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