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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餘修遠抓得發疼,岑曼低頭就看見他手背隱隱突起的青筋。她原本不敢招惹他,但想到紀北琛的話、想到自己連質問他跟張嘉綺是什麼關係的立場都沒有,她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便再度翻湧。
剛走出酒店大門,岑曼就用力甩開了餘修遠的手,停在原地說:“你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
餘修遠愣了一下,怒極反笑:“你以為我想管你?你多大的人了,還鬧這種無故失蹤的把戲,很好玩嗎?”
這座城市的治安是出了名的混亂,嫖客賭徒癮君子多不勝數,犯罪率一直高得讓人髮指。聽說岑曼在這陌生城市不知所蹤時,餘修遠既著急又惱火,他丟下手頭的事務,第一時間託關係幫助找人,隨後就趕過去跟葉思語會合。
葉思語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她一遍又一遍地撥岑曼的手機,可惜一直無法接通。一看見餘修遠,她就好像看見救星,差點要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了。
餘修遠問明情況,才知道岑曼原來是陪她過來出席殺青宴,當他追問岑曼為什麼要離開酒店,葉思語又支支吾吾地交代不了,一看就知道有意隱瞞。心知問不出究竟,他便暫且放下這種無關要緊的事情,前往監控室檢視監控錄影。
在監控錄影裡,他們都能清楚地看見岑曼是跟一個男人離開的。餘修遠認得這個男人,而葉思語就更不用說了,倏地感受到周遭的低氣壓,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她正想用餘光瞄一眼餘修遠的表情,餘修遠已經拿著手機舉步往外面走,並用語氣冰冷地讓人查一個車牌的行車路線。
就在岑曼回到酒店前幾分鐘,餘修遠也掌握了她所在的方位,於是就跟葉思語一同回到房間等她。儘管如此,他還是怒火攻心,不知道是氣她做事沒交代,還是惱她大半夜跟別的男人山上游玩。
藉著那點衝動,岑曼算是豁出去了,她揚聲說:“不想管更好,從今天開始,你再管我就是小狗!”
儘管是深夜闌珊,但還是有不少住客穿梭在酒店前庭,或歸或離。他們像是爭吵中的情侶,無可避免地引來過路人的側目,餘修遠強忍著不發作,半摟半拖地將岑曼帶到停車場,動作粗暴地把人塞進車裡。
坐到副駕座以後,岑曼仍然掙扎著要下車,餘修遠一手扶著車門,一手支在車頂,牢牢地堵住她的去路。他俯下-身,冷眼看著她:“你怎麼回事,大半夜鬧失蹤不說,還要莫名其妙地跟我發脾氣?”
面對餘修遠的厲聲質問,岑曼只感到委屈,她看著他,眼睛突然發酸:“我一直都是這樣莫名其妙,我不像別的女人那樣識趣懂事,總是跟你哭鬧、惹你生氣,還讓你厭煩……這些你都很清楚的,你不就是因為這個才跟我分手的嗎?”
注視著她那雙氤著水霧的眼睛,餘修遠臉上露出一抹顯而易見的倦色:“怎麼又拿這個說事呢?”
岑曼的記性很好,對於那段短暫的戀情,她更是記得一清二楚。
跟餘修遠表白的時候,她才念大一。新生入學那天,原本要為她搬行李、打點入學事宜的岑曦臨時來不了,因而就找了餘修遠江湖救急。
餘修遠所就讀的高校就在岑曼所念那所大學的附近。他還是研三的學生,不過早已跟幾個志同道合的校友創立了一家環保公司,他們全是化學系的高材生,從科研到開發、從營銷到服務,全是團隊內部親力親為。除了提供技術以外,餘修遠還注入重資支援公司的前期運營,是公司的最大股東。他雖然很忙,但還是抽出時間幫忙。
在岑曼剛上高中那會,餘修遠就跟隨父母搬離了霜江的老屋,住進了市中心那高檔樓盤裡的別墅區。母親告訴她,餘修遠他家工廠的地皮被政府徵收了,並且拿到了大筆的拆遷賠款。餘修遠的叔叔是畢業於國外名校的商科高材生,在他的操控下,這筆資金所做的投資賺了很多很多錢,而他家便成了名副其實的暴發戶。
自從他家搬走以後,他們見面的機會總是少之又少,她已經有頗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他還是老樣子,很高、很帥、很迷人,惹得她小鹿亂撞,眼睛總是偷偷地往他那方瞄。
得知她在這邊唸書,餘修遠倒挺照顧她的,有空會過去看看她、帶她到外面吃吃飯。他們以前是鄰居,現在是鄰校,岑曼每次想到這個都樂滋滋的,總有種回到過去的幸福感。
在大學度過的第一個生日,岑曼特地找來餘修遠陪自己一起過。餘修遠向來不惦記這種日子,沒有給她準備禮物,於是就讓她把生日願望說出來,如果他能辦到就幫她實現。
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