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拉他,忽然一股淡淡卻似曾相識的香氣飄進我的鼻子。頓時,疲倦又湧了上來。我還沒有站起來,便已經昏昏地睡了過去。
六週五,上午八點。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面前的電腦還開啟在我昨晚工作到的地方。
辦公室裡只有我一個人,這個早晨顯得更加清冷。我望著電腦螢幕,昨晚的一切再次出現在腦海裡。
電腦一直沒有關,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停過電,而我身邊也沒有咖啡杯。看來那一切都是我的一個夢而已。
我舒了口氣,隨即想到了劉濤。
那小子去哪裡了?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回來?
我打他的手機,卻關機了。我立即又嘆了口氣。
雖然惡夢已經醒了,可是計劃書是怎麼也不可能做好了。被老闆大罵的滋味,絕不會比惡夢好多少。
我將做好的部分整理了一下,準備將這些內容列印出來。這樣多少總是有一些成果,老闆估計不會對我太粗暴。
我一邊想著,一邊向影印間走去。
印表機在影印機的旁邊,我走近印表機的時候,眼光卻看到了影印機上覆印出來的一張紙。
我將紙拿起來,立刻便看到了劉濤。
不,不是劉濤,而是劉濤的臉!
劉濤的臉印在那張紙上。那張臉好像正被什麼東西擠壓著,雙眼顯得木訥而無神。
好像一個死人。
這時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是女友的電話。
接通後,對面立即傳來了她的聲音:“夕同,昨天晚上我發給你的簡訊收到沒有?為什麼沒有回我?”
我問:“你昨天晚上發過簡訊給我嗎?”
她說:“是啊,大概是十一點的樣子。”
“哦。”我說:“那時侯我正在捉迷藏——”
七捉迷藏!
黃磊不見了,劉濤也不見了。
他們都去了哪裡?
一邊是地獄,一邊是天堂。
只留下在人間的最後一幅畫。
究竟是地獄,還是天堂?
八週五,晚上十點。
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終於把計劃書做完了。今天晚上老闆和策劃部的人,要開會仔細研究這份計劃書。而我終於可以回家睡覺。
雖然這兩天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一直都困擾著我,但無論如何,總擋不住疲憊的力量。
一回到家,便立即倒頭睡著了。
可是才到十點,我卻又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電話是老闆打來的,嗓門大得出奇:“卓夕同!你聽著,馬上到公司裡來!”
我被他一吼,立時睡意頓消。我問:“怎麼?有什麼事情?”
老闆大聲說:“當然有事情!是關於你的計劃書,你馬上給我到公司裡來!”
電話那邊一陣嘈雜的聲音,看來都在討伐我的計劃書。我苦笑著說:“那好吧,我馬上就過來。”
老闆又叮囑了一句:“馬上就來!”
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立刻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十五分鐘以後已經到達了公司。
公司在十七層,我一下電梯,卻立即發覺有些不對勁。整層樓內竟然沒有一點燈光。就在這一刻,電梯裡的燈光也消失了。連電梯裡所有按鍵上的光亮也同時熄滅了。
電梯停了!
我正猶豫著該不該走出去的時候,突然黑暗中一雙手拉住了我的胳膊,粗暴地一把將我拽了出去。
“是誰?”我大聲地問。
我感覺到身邊應該有好幾個人,可是卻沒有人回答我。
這時老闆的聲音響起來了:“我已經把人找來了,我們可以開始繼續玩了吧!”
空中一個女人的聲音嬌柔地說:“那好吧,音樂現在開始,你們可以來找我了。”
音樂響起。
熟悉的音樂,熟悉的女人聲音。昨晚的一切竟又一次開始了。
這音樂就好像抽在身上的皮鞭,頓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所有人都拼命一般衝了出去。
我站在黑暗中,眼睛漸漸適應了微弱的光線。慢慢向前走。在走廊盡頭的一點月光中,我隱約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
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她在走廊上,我看到她了!我看到他!”
說話的是策劃部的經理杜衡。
杜衡第一個衝出來,大叫著:“我找到她了,我終於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