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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回無極長宮,練溫溫的到來

鳳長歌無奈地揉了揉眉頭,風清遙的不懂事實在是太氣人。

“若我不在,你在解臨雅的口中得知我是向宴生推的,你就會去與他拼命?”鳳長歌挑眉一問。

風清遙惱怒地低下頭,不答,臉上的神情卻替他說出了他心中所想的。

窗外呼呼風聲打擾了屋子裡片刻的安靜償。

鳳長歌不語,她能勸的都已經勸過,可風清遙就是這般執迷不悟。

她抬起頭,深深地望著他。

風清遙垂著頭,微光落在他抿緊的唇上,未被微光照到的雙眼,如佈下一層陰沉。

這樣望去,他身上的陰鬱微重,那曾經燦爛愛笑的少年已尋不出絲毫的痕跡。

仇恨,憤怒,這情緒輕易地就可將人改變。

沾染上這兩種情緒的人,何時才可變回來?

“清遙,你我已斷絕師徒關係,以後我的事你不可再管,即便我再次死在向宴生的手上,你也不可出手。”鳳長歌淡淡地道。

風清遙身子輕輕一顫,握著白勾月的手,不由地緊了幾分。

白勾月側目望去,他的眼眸中有著幾分悲傷。

“師父,徒兒的錯真的就這般大嗎?被你逐出師門,如今想幫點你的忙,卻還遭你嫌棄。對於師父來說,你我真的就再也沒了那點師徒情誼嗎?明明推你落鼎的不是徒兒,對你從始至終都是忠心耿耿的徒兒,可師父容不下徒兒的錯,卻能容忍得了宮主的過。既然狠不下心去向宮主報仇,那你從冥界歸來究竟是為了什麼?”風清遙表面強忍著悲傷,卻在字字間說出了自己的悲傷。

鳳長歌頓時啞了言,風清遙的話,在她的腦海霎時間憶起了解臨雅的容貌。

她記得解臨雅也愛拿他與向宴生來比較,說她心中總是將向宴生看得太重,對他卻總是太過薄情。

如今,風清遙也說她容忍了向宴生的過。

是她太過於偏袒向宴生了嗎?

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鳳長歌道:“解臨雅入魔了,他留在了幽冥殿當妖王,怕是今生再也不會踏過邊界到這邊一步。”

鳳長歌的話讓風清遙和白勾月兩人都詫異一震。

解臨雅入魔了?

這對天界來說可是一件大事。

難怪,只見鳳長歌回來。

“清遙,如你所說。我容忍得了向宴生任何的過錯,那是因為我最在乎的人終究是他。他將我從照陽堡門外撿回來,教導我,養育了我。與他的恩情,我用性命都不夠還。確實你也說得對,我既然狠不下心報仇,我就不該從冥界歸來,我與閻王交易用三千年換了十年,在天界的十年之期一過,剩下的三千年裡我就要為閻王任勞任怨做牛做馬。”

鳳長歌的語氣淡淡,有著將生死苦難都看透的淡然。

未料到她會這般坦誠就將心中的話所說出來,風清遙愣怔地如同根呆木。

“這是任誰看來都是不划算的交易,可我做了。那是因為我在冥界之時,並不知究竟是誰將我推入鼎裡,我心中的怨恨和惱怒不比你少。在解臨雅告知我,是向宴生推我落鼎,我心中也曾有氣憤,曾也惱過他。可我,終究下不了手。”

“何況,清遙看事也不能只看表面,向宴生是推我落鼎,但你可知,他面具下的臉是怎麼樣的?他殘了的雙腿是怎麼樣的?若是因害死我而付出的代價,這代價已經足夠了。”

話音落,鳳長歌鳳眸灼灼地望著他,雙眸中的堅韌不管經了多少歲月都未改。

只是,她人卻變得更加的穩重可靠。

望著這樣的鳳長歌,白勾月的心中猛生敬佩。

以往在家中聽人說,鳳長歌有勇無謀,遇事就只會迎頭上去打,從不想如何用最簡的方式快速制敵。

如今這般看來,鳳長歌不但腦子極其聰明,為人也是是非分明,一點也不如別人看中所傳的那樣。

風清遙聽了她的話,默然地沉思了一會。

他問:“師父,你見過宮主面具下的臉?”

“見過。”

“宮主面具下的臉怎麼了?”

鳳長歌聲音頓了下。

向宴生是無極長宮的宮主,他的容顏如何絕對不能輕易告訴他人,若引起慌亂他怕是也再難讓人服他。

“面目全非。”她答,用著解臨雅曾來忽悠她的詞來忽悠風清遙。

果真,風清遙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師父,你可否說得詳細些?”

“我應過他,絕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