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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認錯,風清遙的悔意

膽子,你敢責罵本尊,或者責怪本尊嗎?”向宴生答非所問。

孤影被這問題,霎時問住。

他撓了撓後腦勺,訕訕笑道:“宮主,你給一千個,一萬個的膽子屬下,屬下都未敢責怪你。”

“為何不敢?”

“您是宮主,放眼整個天界有誰敢責怪你。”

“那裡不就正有一個嗎?”說出這話的時候,向宴生竟有幾分委屈,他似乎不自覺,繼續道:“本尊也是一心為她好,清漣之死她傷心欲絕,雙目含恨。若繼續留在無極長宮,怕她觸景生情,故而讓她來邊界殺妖獸撒氣。雖然說給宮主令牌一事有欠考慮,可是,還不是怕有人在邊界欺她。她年紀小小,又在本尊身邊當侍女,無極長宮自有人不服她,給宮主令牌且還是為她好。她如今倒好,居然在怨本尊。”

一口一個她的,不必向宴生說出她的名字,孤影也知這到底是在說誰。

“宮主,既然你給她宮主令牌是為了讓她不受欺負,那為何又任命她為這次戰役主帥?你大可給她宮主令牌讓她自己逍遙快活的去殺妖獸出氣,給上主帥身份,她肩上就多了份重則便就不能好好玩。”

“本尊不過是想證實那一份猜測。”

“宮主心中有什麼猜測?”

“自當是,她是鳳……”他話音忽消,雙眸帶著一絲的怒意望向孤影,“孤影,你在套本尊的話?”

後知後覺中,險些將心裡話都告知了孤影,雖然已經告知得差不多。

孤影冷漠的臉柔和了下來,嘴角有淺淺的笑意,道:“宮主,你給屬下一千個,一萬個膽子,屬下也不敢套你的話。”

向宴生冷哼一聲,不理會她,推著輪椅離去。

在樓梯處,視線又落在鳳長歌所在的房子。

剛才他未告訴孤影,他心中猜測她就是鳳長歌的事。

他常聽說,鳳長歌是天界第一女戰神,幾次險些喪命的戰役,她都能從其中逃出來。將她任命為這次戰役的主帥,其一就是想看看她的能力。

在從明原長老的話中,已經可確定,她應是鳳長歌無誤。

天界人眾多,相似的人總有一兩個,但相似到這個地步的,就不能只是用相似來說明。

那壓抑痛苦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在屋中傳出。

向宴生眸色一收,不再去看她,免得心緒難穩,正欲再走,耳畔又傳來孤影詢問的聲音。

“宮主,你真不打算去見長歌師妹。”

似是在尋他開心的玩笑,惹來向宴生的一頓白眼。

何時待他恭恭敬敬的孤影也敢尋他的玩笑,想必這都是鳳長歌的功勞,與她待在一起,孤影在不知不覺已學會。

“不去,在她的毒未解時,本尊絕對不會去看她一眼。”

孤影輕輕點頭一副‘我知道’的樣子,可是瞧向宴生剛才那望去的眼神是多麼不捨,想必這話應該會作廢。

**

三日,對於鳳長歌來說是何其難熬。

刺骨的痛如拍在海邊的浪,一陣一陣不曾停歇過。

夜裡無法眠,日間精神萎靡。

恍恍惚惚間,劇痛遍身。

因為劇痛,她總將身體彎得如煮熟的蝦。

但這個姿勢在不久之後,就被制止。

只因一次她忍不住劇痛時,險些咬斷了自己的舌。

為她解毒之人,怕她再犯,將手腳都綁起,嘴裡塞了快佈防她再次咬舌。

在迷迷糊糊之間,總能感覺有雙大掌握住她的手,無聲地支撐著她所有的煎熬。

在這三日中,雖然是在劇痛中熬過,卻憶起了許多過往舊事。

從在照陽堡受人欺凌,到初遇向宴生,到向宴生如師如父如兄的對待,最後死在混元巨鼎中。

三日,將前世所有的一世都過完。

恍然回首,那一世竟是如此短暫,遺憾……

等那劇痛結束後,再次醒來,已不知是幾天後。

睜開雙眸,屋中有燭火在亮。

燭芯已快燃盡,燭火微暗。

菱花窗外,一片漆黑,只聞得寒風呼呼。

她微微地動了動手,不知是餘毒未消,還是解毒三日太過痛苦,居然連動根手指都覺得吃力。

輕輕地去動彈,奈何有這心卻無這力。

想起那三日的痛楚,她無奈勾唇自嘲。

三日雖是混混沌沌渡過,可所做之事也有幾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