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每天在提防著誰會害我。如今,我被那人覆滅了我所有的夢想,淹滅了我的天真,讓我知道什麼叫憎恨,讓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復仇。”
她低著頭,看著掌中的紅菱花,“若不曾擁有過那樣美好的日子,就不會在失去的時候那麼痛苦。雅狐狸,我是真的恨毀了我一切的人。”
“長歌。”解臨雅輕聲喊道,伸出時候握住她的右手。“我從來都不曾不喜歡過從前那樣的日子。因為,在那些日子裡強大,從不需要我幫忙。你忙碌的身影總是讓我無處可尋,你的雙眸的視線永遠都被宴生所捆綁,你的瞳孔中印出我樣子的時間是那麼少。像現在多好,十年那麼短暫,但你現在的眼裡只有我的存在,沒有宴生。”
“別總拿你與他來比,與你的感情,與他的感情,是不能比較的。”鳳長歌道。
解臨雅輕輕頜首,“自然,你愛他,不愛我,這感情怎麼能比?”
鳳長歌無奈地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與解臨雅道清這一二。
雙眸停留在他脖間那除了她誰都瞧不見的紅線,她伸出手,暗念咒令,將下在他身上的咒令解掉。
解臨雅感覺到束縛在他脖間的咒令被解掉,問:“為何要解開咒令?不怕我將你的事告知他人。”
“我不再是從前的我,即便你說了,又有幾人會信你的話。何況,我巧舌如簧不比你差。”
解臨雅妖冶傾城微微綻放去勾人魂魄的笑容,“長歌,我此生只愛你一個人,真的。”
“雅狐狸。”
“我知道,你不要。所以,我要走了。”
“去哪?”
“去你找不到的地方。”
“雅狐狸。”
鳳長歌肅穆的神色在警告著他別再開玩笑。
解臨雅一笑,伸手將她抱住。
“我真的要走了,你復仇的事,你自己想辦法去找出仇人來,我不能再陪你去找了。”
“所以說,你到底要去什麼地方?”鳳長歌有些怒,解臨雅這不明所以的訣別讓她看不懂原因。
“回家,回去那個我用盡一生都在逃離的家。”
“家?你的家不是被妖獸……”鳳長歌未將話說完,忽覺全身無力,眩暈的感覺衝到眼前。眼前的解臨雅變成了兩三個重影。
“雅狐狸,不準走!對於我來說,你也很重要!我不准你走!”鳳長歌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裳,只是敵不過眩暈,緊緊拽著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解臨雅抱住她依舊暈睡過去的身子,低下頭,在她粉唇上落下了珍惜的一吻。
冬日正好,寒風微涼。
解臨雅望著她的睡顏,悲傷地蹙起如女子般秀氣的眉,“長歌,你當初不該救我,你該讓我死去的。當初既然救了我,為何不給我更多的救贖?”
他緊緊抱著鳳長歌瘦小的身子,顫抖著身體。
“父親,到時間該回去了,回去晚了,王會生氣的。”冰冷的少年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聽到那個聲音,解臨雅的身子一顫。
無奈地看著懷中的鳳長歌,將她抱到旁邊放好。
將手中的白狐面具摘下來放在她的雙手間。
“長歌,再見了。”解臨雅道。
轉身看向喊他父親的少年,少年穿著一身的紫衣,兜帽遮住他一半的容顏,讓人瞧不清他的容貌究竟長什麼樣?
少年的身旁憑空出現了一道黑色的門,他道:“走吧,父親。”
解臨雅抿了抿唇,提步跨進那道黑色的門中。
少年隨後進黑色的門中,忽得像是想起什麼,他側目看向被解臨雅點了睡穴,死死睡過去的鳳長歌。
看了一會,少年轉身走進黑色的門中。
很快,黑色的門憑空消失。
有烏雲,由風吹來遮住了冬日,紛紛細雪落了下來。
在不遠處小巷的拐彎處,白勾月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
她看了看四周,再看向睡著的鳳長歌,走了過去。
猶豫著要不要點開她的睡穴?
可是若點開睡穴,那她剛才在這處偷聽的事,豈不是會讓他們知道?
白勾月是尋風清遙,才無意中走到這處來的。
見到解臨雅和鳳長歌的時候,下意識地就躲藏起來。
只是沒想到,他們二人的談話會如此的驚人。
無極長宮的向宮主推鳳長歌落鼎,害死了鳳長歌。而死去的鳳長歌迴天界來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