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和煩心。
“昨夜一戰大功告捷,正是士氣最長的時候,何況,今日早上玄武族來了一千援兵,白虎族也來了一千援兵,藉此之力,將妖獸一併殺絕不正好嗎?你為何要現下不去奪?”風清遙語氣不善地咄咄逼問。
明原長老站出來,勸道:“清遙,現下不奪是明智的選擇。遠處的妖氣如昨夜一樣盛,昨夜來入侵的妖獸你也是有目共睹,那數量若不是那百米火牆,昨夜咱們也守不住這姑蘇城。”
鳳長歌輕輕頜首,附聲道:“妖獸為此戰準備千年,前兩城被他們奪下,以妖魔的稟性,定會再次出動兵力來攻打姑蘇城。我們只要在此部署好工作,迎接妖獸們的到來,將他們擊潰。以此來消耗他們的兵力,這對我們來說才是上上策。”
“你這意思是要我們與它們打持久戰?”
持久戰三個字讓鳳長歌一震,她的時間並不多,這次戰役妖獸的數量這麼多,若要守城與前來的妖獸一戰的話,這場戰役的時間少則五十年,多則百年。
可這次戰役妖獸的數量多得超乎想象,光是昨夜就有數萬的妖獸來襲,若不是部署工作在妖獸到來前就已經做好,百米真火陣也提前步下,昨晚的戰役也不會打得那麼輕鬆。
何況,昨晚消滅的妖獸數量都有上萬,遠處兩座城天空上的妖雲依舊密佈如墨,可見那裡妖獸的數量並不比昨夜的少。
這或許是一場持久戰役,只是,除了打持久戰,也別無他法。
想到此,她輕輕頜首,“是的,我們要打持久戰役。”
“這絕對不行!”風清遙怒吼,“你無能,貪生怕死,就守在這座城打持久戰役,可我絕對不會奉陪你,將我師父害死的仇人,我還未找出來,我怎有百年時間陪你在這裡守城?!”
對與風清遙來說,沒有什麼比找出鳳長歌的仇人更來得重要。
只是,鳳長歌又何嘗不知。
論時間,她比誰都少。掌心的菱花瓣已經有一片完全消失,十年,她現在只剩九年。
別說仇人的眉目一點都沒有,她至今都還未知究竟那日是誰推了她落鼎。
冥界歸來,為的目的就是復仇,可如今看來,她將這剩餘的九年壽命,要全用在這場戰役上。
即便如此,這場戰役,她不能不打。
“清遙師叔,若你沒時間,你大可退出這場戰役去幫你的師父尋仇人。可你沒權對我如何打這場戰役而指手畫腳,我才是這次戰役的主帥,你充其量只算個副將。你並沒有說話的權力,在這戰場上,你要做的就是聽我的命令列事。”她板起臉,肅穆而道。
風清遙一怔,瞳孔猛地放大,似乎是沒想到,鳳長歌會拿身份來壓他。
氣惱的風清遙激動地雙唇在顫抖,但他終究是沒說出什麼來,生氣地振袖離去。
明原長老忽得長嘆一聲,道:“你怎麼就是不好好與他講道理?你可知,你可是他來無極長宮氣他氣得最厲害的人。”
“明原長老這話怎麼說?”
“他是鳳長歌唯一的徒弟,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鳳長歌收了他為徒之後,就將他當成是自己的兒子看待。誰敢欺他,鳳長歌第一個不饒,出門遇見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鳳長歌一買就是買一大堆的回來。鳳長歌就如同慈母,風清遙也在她的呵護下成為了個孝子,不管什麼都以鳳長歌說的為先。只是,鳳長歌將他護得太好,風雨艱辛都未讓他經歷過。”
“是的,鳳長歌將他護得太好了。”她認同說道。
在她的屍首從混元巨鼎中被發現之後,風清遙的眼中就只有憎恨。
他現在不管所行之事,還是所做之事,都與鳳長歌三個字離不開干係。
有一人,會為自己的死而悲傷,鳳長歌心中自然是有些開心。
可是,為了自己而憎恨,鳳長歌卻覺得悲傷。
再加上,風清遙對她的針鋒相對,鳳長歌才發覺前世真的是太護他,沒讓他經歷過什麼風雨,生死離別,才會讓他因為自己的死而輕易地被仇恨矇蔽雙眼。
“你剛才也是,只要跟他說出,昨夜那百米火牆是你佈下的真火陣,你現在的靈力不足,無法出去迎戰妖獸,故而才選擇守城的。有這麼好的一個理由,你都不與他說,你非要拿身份來壓他,他能不生氣嗎?”
站在城牆上收魂的弟子,聽到明原長老的話,猛地回過頭來詫異地看著鳳長歌。
驚愕的表情似乎怎麼都不信明原長老說的話。
那百米火牆是這個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