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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談話,本尊都知道

你愛你……”

鳳長歌的聲音哽咽住,豆大的淚從眼角滑落。

“可……可是知曉真是你推我落鼎的時候,你可知我有多難受。再到後來,得知籌劃一切害死我之人,就是我的親生父親與未謀面的姐姐。你可知,我付出了三千年,賠上三百一十個勾魂使只為報我這個的一個仇,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

“長歌。”

向宴生輕聲喊道。

“我終究是不夠心狠,想殺你,望見你的容顏時,卻怎麼都提不起手來,心中所想的是,殺了你還不如殺了自己來得痛快。死後,回冥界去向孟婆討碗湯,把與你的這些事都忘得一乾二淨,我也不至於如現在這般痛苦。”

這一句句的話語,都伴隨著眼淚說出來。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所潛藏在心裡的委屈與悲傷卻是這一輩子的從未有過的。

“長歌,過來。”向宴生喊道。

鳳長歌望向他微微展開的雙臂,心中一顫,沉默了許久,竟毫無骨氣地走過來,讓他的雙臂將她小小的身子擁進懷裡。

她傷心啜泣著。

不知在為這從未擁有過的懷抱而傷心?還是因為慘死的委屈而哭?

聞到向宴生身上有自己曾最愛的檀香味,淚水如決堤的洪水無法阻擋。

“長歌,我不再負你,信我好嗎?”

他說的是我,而非本尊。

話中的真誠帶著一絲的懇求,鳳長歌並未回答他的話,只是在無聲地啜泣著。

向宴生未再說什麼,雙臂微微收緊,將她更用力地攬進懷中。

****

冬日的腳步開始漸漸走遠,春即將到來。

今日,有小雪紛飛。

向宴生在案桌前,皺眉深思。

他如靈魂出竅般,毫無意識地轉動著手中的毛筆。

從鳳長歌的屋子裡出來之後,他就回到了齋月閣。

回到齋月閣後,本該安分去處理宮中事物,只是,對於鳳長歌所說的話多少有些在意。

故而,坐在案桌前後,他便一直呆愣出神。

手中毛筆的墨滴落在白紙上,忽得他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件事。

“孤影。”他清冷地喊道。

“屬下在。”孤影的聲音立刻在門外響起。

“喚風清遙來見本尊。”

“是。”

向宴生放下手中的毛筆,拿起放在一旁的畫卷。

開啟畫卷,畫卷上是長歌曾經的模樣。

一襲紅衣的她,坐在棗紅色的天馬上,右手執著三尺長槍,英姿颯爽。

聽聞,她的畫像在天界很是暢銷。

曾有一畫師,花高價來求鳳長歌讓他作畫。

也不知鳳長歌是不是見錢眼開,竟同意讓那畫師給她作畫。

也真因有那個畫師,向宴生今日才能收集到鳳長歌一個書櫃的畫像。

“宮主。”

風清遙的聲音忽得在門外響起,將向宴生從畫像中拉回了神來,他急忙將畫像都收起,裝回畫筒中。

“進來。”

風清遙應聲推開門。

“宮主,你找弟子有什麼事嗎?”

“將門關上。”

風清遙愣了下,看向身後開啟的門,狐疑地看了眼向宴生,轉身回去將門關上。

剛關上門,就感覺到有靈力施展,一個陣從向宴生處開始向外展開。

又關門,又佈陣。

風清遙來向宴生這處,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他眼底小心翼翼地打量向宴生,小心地邁步走過去,在離向宴生一米遠之外停下了腳步。

他拱手問道:“不知宮主找弟子是有何事?”

風清遙撇開不去問向宴生布陣的事。

他終究是宮主,所做之事容不得他一個無極弟子多問。

“想找你問問你師父長歌的事?”

風清遙聞聲,怔了怔,抬頭,訝異地看向向宴生。

自向宴生失憶後,向宴生從未找風清遙問過關於鳳長歌的事,這突然間找他來詢問此事,是有何用意?

風清遙默然地打量著他,冰冷的面具遮蓋住他的容顏,平靜無波的漆黑雙眸裡探不出他心底所起的心思。

風清遙抿了抿唇,收斂心中的慌張,鎮定道:“宮主請問,關於師父的事只要弟子知道,都會悉數告知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