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巨木放下來,因為現在擋著他們的是一條大河,河水湍急如箭,河中毒魚毒蛇暗藏。
而這裡離河對面有二十米遠,無法跳過去,只能利用巨木過去。
“鳳長歌是怎麼想的?做出這麼多機關,難怪被稱為天下第一偃師。”白勾月道。
“師父是個聰明的人,只要是她感興趣的事,她定會認真去鑽研。她比誰都努力,比誰都更能堅持,是我見過最堅強最強大的女人。”誇起鳳長歌來,風清遙的眼裡有一絲的笑意。
“身為鳳長歌唯一的徒兒,你應該對此感到自豪。不過可惜,她現在不過是個魔頭。”白勾月譏諷道。
風清遙聽到她最後那句話,氣憤地瞪著她。
“瞪我做什麼,我又沒說錯什麼。何況,鳳長歌從混元巨鼎出來後,你應該聽過不少這樣說她壞話的人,我又不是第一個,你幹嗎就對我兇?”在風清遙越發冰冷的視線矚目下,她聲音的底氣越來越不足。
“他們從來不敢在我面前,說師父是魔頭,你是第一個。”風清遙咬牙切齒地說道。
鳳長歌聽到他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難怪會與白勾月在向宴生的宴席上大打出手,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風清遙也真是,怎麼還這般的孩子氣?
“長歌,你笑什麼?”在旁邊幫忙替工具的訶枕聽到她的笑聲問。
“沒什麼,只是剛好解開了這個機關而已。”說完,懸掛在天花板的巨木慢慢地降了下來,平穩地架在岸兩邊。
“可以過去了。”訶枕喊道。
鳳長歌從窗戶上跳了下來,揉了揉開始有些痠痛的眼睛。
一路都在解機關,眼睛開始有些承受不住過度的使用。
一閉上眼,眼淚就從眼眶滑落下來。
“長歌,怎麼了?”
“無事,只是眼睛太累了,你們先走,我歇會就跟上來。”
“好。”訶枕應道,跑去風清遙說。
一路的機關都是她在解除,她的辛苦誰都看在眼裡。風清遙走過來與她說道會在前面等她,鳳長歌應好,就留在原地閉目休息一會。
等眼睛不再那麼痠痛的時候,一睜開眼,向宴生在她的正前方,離她不遠的地方雙眸一直緊緊地盯著她。
鳳長歌一愣,她剛才閉眼的時候,該不會他就這樣一直盯著看吧?
她側目望向風清遙他們,只見他們已經過了獨木橋,繼續前行。
“宮主,你在等我嗎?”她問。
向宴生不答,冰冷的雙眸靜靜地注視著她。
鳳長歌站起身,再次揉了揉雙眼,道:“宮主我們走吧,去追上他們。”
繞到向宴生的身後,伸手去推他的輪椅,輪椅忽得往前滾動。
“別碰本尊的椅子。”他聲音裡滿是厭惡。
鳳長歌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忽生失落,不由地自嘲一笑。
“你先行。”他道。
鳳長歌應是,走在他的前面。
這巨木很寬,容得下向宴生的輪椅透過。
只是,聽到那木輪咯吱的聲音,讓她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地瞥向跟在身後的向宴生。
走到獨木橋中間時,忽得感覺到有殺意來襲,鳳長歌一驚,她往後退了一不,一道白光在她的面前劃過,將巨木劃斷。
“宮主!”她驚呼,轉身抓住向宴生的手。
巨木斷裂,平衡失去。
鳳長歌和向宴生同時墜落河中,湍急的河水,立即淹沒鼻腔。
鳳長歌抬起頭,劇烈地咳嗽了好幾聲。握住向宴生的手猛地將他拉進自己的懷裡緊緊抱著。
忽得她腳踝一痛,一條毒蛇咬中了她的小腿。
湍急的河水將他們漸漸衝遠,腳踝又被毒蛇咬傷,這讓鳳長歌不由一急,猛地施法出身上的靈力。
“給我退下去,你們這群孽物!”
天界之物,皆有靈氣,感覺到這股強大的靈力,頓時縮了回去。
在這滿是月螢石的天王堡中,居然有靈力強大到能壓過月螢石的力量,不由讓堡中的人們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