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為的就是看其中能否有人的偃術超過他,替他去開啟混元巨鼎。現在,七人中就數她與訶枕的偃術最高,自然就將視線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長歌,訶枕,你們師伯在混元巨鼎已有三年,以她之力有辦法在裡面自保三年,但時間若再拖久下去,她定會扛不下去,你們二人可否助為師一臂之力救出你們師伯?”
風清遙目光含悲,懇切地道。
鳳長歌身形一顫,喉嚨發不出聲音。
時至今日,風清遙認為她仍活著,確實若沒被封住穴位,她在混元巨鼎中別說三年,即便是三百年她都能扛得住。可是,被封住穴位的她,動彈不得,靈力也提不出來,被鼎中業火熬成乾屍。
要不要阻止風清遙去開那混元巨鼎,因為若見到她的屍首,他可受得住打擊?
心思這麼一念,她已輕輕搖頭。
風清遙見她這舉動,一震,“長歌,你不願意助我?”他詫異問道,似乎沒料到鳳長歌會拒絕他。
“小師妹,你?”訶枕想問為什麼,卻又問不出來。在他們之中就說她的偃術最好,沒想到她會不願意幫助風清遙,望向風清遙失落的臉,他聲音清亮道:“師父,徒兒願意助師父一臂之力。”
不管鳳長歌是不是太魔頭,訶枕只知她是天王堡的創造者,若她真如風清遙說的那般,那麼他定要施力去救鳳長歌。
“長歌不願意,為師也不勉強,訶枕,辰桉明日你們二人隨我去天王堡找混元巨鼎的圖紙。”
“是。”
“是。”
柳辰桉和訶枕同時道。
“夜也深了,你們回去歇息吧。”風清遙的聲音滿是疲憊地道。
七人轉身離開機關屋,各自回自己的寢室休息。
鳳長歌剛走幾步,慕幽蘭的聲音喊道:“長歌,你給我站住。”
鳳長歌停下腳步,轉身看到六人都跟在她的身後走了過來。
“長歌,你為何不幫師父?”慕幽蘭質問。
這六人沒離去,紛紛來到她面前,就是為了質問她這個問題。
鳳長歌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不幫風清遙的理由,要如實告訴他們嗎?
“長歌,白天的事你也親眼所見,師父那般千辛萬苦地求宮主讓他去開混元巨鼎的門,終於求到你為何不幫?”
慕幽蘭的話讓鳳長歌眼前一亮。
“白天我所見到的,與你們見到的應該是同一件事吧?”她問。
被她這樣問,慕幽蘭頓時一愣,沒將她這話中的意思反應過來。
“白天的時候,師父確實是辛辛苦苦向宮主求來一次開啟混元巨鼎的門的機會,可是,你們也該聽到若鼎中什麼都沒有,師父會以死謝罪這件事。”
六人一震,猛地回過神來,突然知曉了鳳長歌拒絕的理由。
看他們一臉都明白的表情,鳳長歌繼續道:“開啟門,什麼都沒有,師父會因為約定必死無疑。若打不開門,查探不到鳳長歌是否在不在鼎中。師父最多遭宮主責罰一頓,還不至於丟了性命。何況,就算開啟鼎門又如何?討伐鳳長歌的計劃已經在謀劃中,若真想知道那個是不是假的鳳長歌,早日抓到她問個清楚再去開那鼎門也不晚。比起現在,冒性命去行這賭注好多了。”
六人被鳳長歌的一番話堵得啞口無言,個個都垂著背,目光尷尬地不知放落到何處好。
他們都比鳳長歌年長,想的事情卻不如鳳長歌遠,這點讓他們自覺羞愧。
“小師妹,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訶枕如蚊蚋的聲音愧疚說道。
鳳長歌的目光不由地放柔和起來,“六師兄,我無責怪你的意思。師父百般懇求,甚至願用自己的性命做賭。這般師徒情深,我也很受感動。當下師父問的時候,我也想應了師父的要求,但是,心思一轉萬萬是不能讓師父丟了這性命,故而拒絕。其實想想答應也無妨,幫師父解開混元巨鼎的時候別太認真便好。”
訶枕點了點頭。
鳳長歌望向這六人失落的模樣,又道:“天色已經很深了,大家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好。”
六人聽話,都點了點頭,各自回自己的寢室。
鳳長歌回到自己的寢室,剛進門,還未點亮燭臺,一聲咳嗽聲響起。
她走到燭臺旁,點亮,燭火照明瞭屋子,解臨雅坐在圓桌旁,努力地抑制著咳嗽聲。
見他這模樣,鳳長歌心中忽升捉弄之意,調侃道:“就你這藥罐子,還夜夜探人閨房,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