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恨我,怨我,我還配做她的徒弟嗎?”風清遙握著拳猛地一揮砸在混元巨鼎裡,“該死的破鼎,快將師父還回給我!”
拳頭剛砸在混元巨鼎上,忽得混元巨鼎咔嚓咔嚓地響起。
只見鼎上的景色在自己快速地轉動,不消一會,一副冬之景就出現在混元巨鼎裡。
轟地一聲!
面前的混元巨鼎出現了一扇門,然後開啟。
鳳長歌木楞地看著開啟的大門。
風清遙費勁心思都未能開啟混元巨鼎的門,倒是被她激怒,一拳打在混元巨鼎上,這機緣巧合下就讓門給開了。
眾人一片譁然,沒想到這門開得如此兒戲。
鳳長歌望向那開啟的鼎門,一抹紅色在搖曳的業火中格外的刺目。
只見,在那鼎中,一個穿著一襲紅衣的乾屍,面朝下狼狽地爬在地面上。
是她的屍首。
時隔三年,再次見到自己的屍首,猛地讓她回想起在鼎中的那三天三夜。
心中的酸澀讓淚差點一湧而上,她暗中握拳強忍酸澀。
噗通。
風清遙雙膝無力地跪了下來,他雙目無神望著鼎中那具屍首,即便沒瞧見臉,沒確定那人是否就是鳳長歌,可是他已經感覺到了絕望。
混元巨鼎一開,護法將靈力罩撤下,離得兩米遠的人都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向宴生。
“宮主,裡面有具屍體。”護法走到向宴生身邊說。
“將屍體抬出來。”
兩個護法聽令,進入混元巨鼎中,將鳳長歌的遺體給搬了出來。
雖已成乾屍,但是容顏多少有些從前的影子,熟悉鳳長歌的人,見到這乾屍,臉上盡是慌張之色。
“這真的是鳳長歌嗎?”
“以她的本事,怎麼可能會死在鼎中?”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鳳重歌在人群裡走了出來,看到鳳長歌的遺體,眼眶一紅,雙膝跪地地蹲坐下來。
她取下腰間的玉佩,與乾屍上腰間的玉佩對了起來。
那玉佩是她們母親留給她們的遺物,是一對的。
當兩個玉佩配成一對的時候,鳳重歌忍不住地啜泣起來。
“長歌……”未將話說完,心中悲傷如決堤洪水一發不可收拾,鳳重歌撲在屍首上痛心疾首地哭了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風清遙失神地喃喃自語說著,兩道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
有一隻溫暖的大掌,忽得牽住了鳳長歌的小手。
那手在微微顫抖。
鳳長歌回眸。
牽著她手的人是解臨雅,他眼裡也有悲傷湧出。
“不是的,那不是師父!那絕對不是師父!師父已經從混元巨鼎中出來,她是大魔頭!”風清遙忽得站起來激動地說道。
見他開始否定那具乾屍就是鳳長歌,鳳長歌的心中很是心痛。
“清遙,是長歌,你難道連自己的師父都認不出來了嗎?”解臨雅輕聲說道。
風清遙一怒,猛地一眼瞪過來,“怎麼可能會是師父?師父是天界第一的女戰神,鼎中的業火才燒不死師父!”
“長歌死了。”解臨雅道。
“不是!不是師父!不是師父!我的師父是個大魔頭!”
“風清遙,你冷靜點。”白勾月上前來勸道。
風清遙忽得激動地抓住她的肩膀,問道:“白勾月,我的師父是大魔頭,她殺了你父親是不?你說啊!”
“風清遙……”白勾月為難地看著他。
“是你說的!你說過我師父是個大魔頭的!所以,她不可能會死在鼎中的!她……”
風清遙的一句話沒說完,身體忽得如斷線木偶失去力氣倒在白勾月的身上。
虎豔陽站在風清遙的身後,是她將風清遙打暈的。
“帶他下去,讓他好好休息下。”明原長老走過來道。
虎豔陽聽令,抱起風清遙離開此地。
明原長老走了過來,見到鳳長歌的屍首,無奈地嘆了口氣,道:“確實是鳳長歌,她頭上的翠玉簪,是老夫女兒在她三千歲壽日時親生做出來送給她的,這天界只有這一支。”
“我早就便說過,長歌的命星已滅,絕不可能出來作亂。”昭元長老也接著道。“現到處作亂的那個鳳長歌,應是假冒的。”
兩個長老的話,讓眾人再次議論紛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