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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訴說,良人在身邊

向宴生側目看向鳳重歌,明亮的眼眸中有幾分不滿與冰冷。

他道:“本尊要做什麼事與鳳堡主有何關係?”

話中的傲然,讓鳳重歌霎時白了白臉色。

向宴生再道:“本尊要做什麼事,自然都有本尊的原因。若本尊做每一件事都要告知你原因,那本尊豈不是什麼都不用做。償”

再次同樣的態度,讓鳳重歌的臉色更是難看。

向宴生說的確實無錯,他身為無極長宮的宮主,要做什麼事都是他自己的私事。你可以猜測其原因,但咄咄逼人的追問,他可以不答,他本就有不告訴你的權力。

其他三人未想到,向宴生會將話說得如此決然,尷尬得唇不知是張好還是合好。

“我們回去歇息。”向宴生對著身後的鳳長歌道。

將氣氛攪得如此尷尬,繼續留著確實不好。

鳳長歌應是,推著輪椅與向宴生離去。

夜星稀疏,銀光微亮。

進了西城門,長街寂靜。

城中的人們幾乎都在西城門外看比試,城中靜得如一座空城。

腳步聲輕,木輪子在青石板的地面摩擦傳來軲轆軲轆的聲音。

“你剛才其實不必將話說的那麼絕,這日後相處該有尷尬。”聽四周無人聲,鳳長歌輕聲勸慰道。

“本尊忍受不了。”向宴生隱忍的聲音有著輕輕微怒。

鳳長歌聞言,腳步一頓,停在一家茶肆外。

鬆開手,她走到向宴生的對面,搬來一張長椅坐了下來,與他面對著面。

“怎麼了?”她問道。

向宴生眼神閃爍,眼裡有著不悅。

鳳長歌不知他這是在惱什麼。

“難道又是在糾結形象這個問題?”她問。

向宴生搖頭,“本尊忍受不了你不在身邊的日子。”

“沒有,我不是天天都在你的身邊嗎?”

“練溫溫在時,你便不在。本尊不想一天的時間練溫溫在身邊,多過與你在本尊身邊。”向宴生有些惱怒地道。

鳳長歌微微一愣。

向宴生所忍受不了的,竟然是這個。

真像個孩子。

鳳長歌微微一笑,道:“沒關係的,這樣的日子很快就可以過去的。”

“本尊度日如年。”向宴生慪氣說。

“這麼喜歡我?”鳳長歌調侃說道。

誰知,向宴生竟輕輕頜首,認同了她的話。

“本尊現在只想時時刻刻都與你在一起。”

向宴生道。

鳳長歌嘴角的笑容一收。

向宴生如此的坦白,她不知該如何應付,本該為此而高興的事,卻高興不起來。

如水的月光照在他的面具上。

面具下漆黑的雙眸如星辰般明亮,映著鳳長歌的身影。

鳳長歌伸出,如青蔥的手指,輕輕地拂過他冰冷的面具。

“你真的變了很多,變得比以前坦率多了。”她喃喃低語,似在說給自己聽,又似說給向宴生聽。

向宴生抓住她的手,問道:“本尊以前是怎樣的?”

“想知道?”

向宴生頜首。

“可我不想告訴你。”鳳長歌俏皮說道。

向宴生如星辰的眸子裡露出微微怒意。

想必剛才鳳重歌的追問,讓他已有些惱怒,這下還這般抓弄他就更在他心頭上添把火。鳳長歌想這要是真將他氣著,怕是會被記仇一段時日。

她輕輕嘆了口氣,“不告訴你過去,不過是因為在我的視覺裡,過去的你在我眼裡是肅穆,果斷,冷漠,待我事事嚴格……”

“本尊以前待你這麼差?”向宴生質疑問。

“並不是差,只是以前的你在我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宮主。你將我從照陽堡撿回去,說有一日總會讓我名揚天下,所以從那時起,你待我總是很嚴格,戰場受傷,你說我弱。戰場中陷阱,你說我愚鈍。抓捕罪人晚了半日,你說我無用。你待我如無極長宮弟子,卻比任何一個弟子都嚴格。”

說起這些往事,鳳長歌聲音中有輕微的嘆息。

“即便本尊從前那般待你,你也仍喜歡本尊?”向宴生問。

鳳長歌輕輕一笑,“是啊,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如中了迷毒,不見了曾經的自己,只有那一個如中毒般喜歡著你的自己。正因如此,你說我弱我勤於修煉,你說我蠢我閱覽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