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宴生靜默地凝視她,深深的眸子裡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瑟瑟秋風,枯樹落葉。
漸漸濃密的烏雲,讓細雨逐漸化為大雨。
鳳長歌拿起銀公子走時,掛在向宴生輪椅背上的傘,綻開,擋住落雨償。
她仰頭,看著油紙傘的構造,道:“凡人很是神器對不?即便沒有靈力,可是總能想到抵禦外敵的辦法。而天人,擁有一身靈力,卻什麼都不去思考,只一心修煉。自以為靈力強就能得到一切,可是靈力強又如何,能做到的東西那麼少。”
“你這是在諷刺本尊?”
“怎敢?弟子這是在諷刺自己,擁有一身的靈力又如何?十年壽命的期限都無法延長。”她低頭,望這手中十片花瓣中,已有一片即將消失。
十年,這麼快已有一年快要過去。
且不說是誰將一切都陷害與她,連推她落鼎之人都未找到。
一聲輕嘆,她推著向宴生的輪椅往照陽堡方向走去。
待他們回去沒多久之後,鳳重歌已將死在森林的弟子們都帶了回來。
聽聞出去的二十多名弟子都慘遭殺害,更多的朱雀族人來到照陽堡門口頓時,哭聲更是震耳。
當夜,參加完喪禮,向宴生就命孤影連夜趕回無極長宮。
在清晨破曉之時,他們就抵達了無極長宮。
事先收到訊息的無極弟子,已在大門守護。
長長的階梯旁,每個臺階都站著白衣藍絲修邊的弟子。
兩大長老站在最前,見向宴生到來,眾人齊跪下,齊呼:“弟子恭迎宮主回宮。”
才是末秋,無極長宮卻已下起細雪。
細細的雪飄落下來,將青石鋪的階梯抹上淺淺一層白。
看著長長的階梯上都站著無極弟子們,鳳長歌微微皺眉。
她很是不喜歡這樣的迎接,只是有時候這樣的一種迎接,是身份與權力的昭示。
在眾多弟子的迎接下,他們回到九重成天山。
成天山位於最高處,積雪比較厚。
九重山的冬季是整個天界來得最快的一個地方,其原因誰都不知道。
“麟兒,我回來了!”小麒兒一見圓臺上的麟兒,揹著個小包袱高興地跑過去,迫不及待地與它分享在鳳凰林中玩的小物件。
麟兒比他年長好幾千歲,對那些小物件都不敢興趣,只是興許是多日不見,聽得小麒兒的嘰嘰喳喳也未向上次那樣一尾巴甩飛他,而是靜靜地觀望著,眼底還有一抹的寵溺。
見這幕,鳳長歌想或許麟兒並無小麒兒所想的那般討厭他。
向宴生回到成天山後,就已經與昭元長老,明原長老議他這段時間不在時,無極長宮所有的事務。
鳳長歌手上的傷還未全好,就在院外找一處青石板,盤腿而坐,靜靜地療傷。
慕幽蘭所給的藥的確不錯,塗上那藥,療傷,閉目也可感覺到傷口的癒合。
等感覺手上的傷口盡好,她挽起衣袖。
手臂已恢復之前的白皙如玉,被火凰綾真火灼燒的痕跡已蕩然無存。
“你這一身靈力是如何修得的?”孤影冷冷的聲音忽得傳進耳扉。
眼角處,有個挺拔的身影站在那。
鳳長歌望去,孤影面色肅穆冷然地靜靜看著她,風夾雪拂過,落在他的睫毛上,只見他眼裡的質問帶著幾分的警惕。
那夜與鳳傳英打鬥,身上所爆發出來的靈力,孤影也在場,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這模樣,身上所擁有的靈力如此強,難怪處處招人質問。
淡然一笑,她道:“孤影師兄,你問了一個好多人都問過我的問題。”
“那你都是如何作答?”
鳳長歌站起身來,眼裡閃過一絲的狡黠,朝著孤影拱手做楫,“小女子自學成才,乃是天界難得一見的奇才也,若驚擾到閣下,還望見諒,畢竟天生神力難自棄。”
俏皮的語氣,與她七百歲的模樣相應相符。
只是,這話中真假,能信幾分?
孤影輕輕搖頭,“若是奇才,天界為何有人不傳你名?”
“現在開始,不就會有人傳我名嗎?”鳳長歌巧舌如簧地應對。
孤影一時語塞,頓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她才七百多歲,確實現在揚名天下也不遲。
可對她,孤影心中疑惑重重。
先是她的偃術,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