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灼灼,話中的鑑定不容置疑。
鳳長歌頓時咋舌,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本尊雖已全然不記得與你的過往舊事,若不看畫像,甚至連你的容貌都記不得。可是本尊並不愚笨,即便忘了你,但那麼多人都在本尊耳邊提起過你,或許有一個人會對本尊說謊,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對本尊說一樣的謊。何況,本尊有心,記憶裡沒有你,可是這顆心可以感覺到你的存在,你的到來。”
此時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該說出什麼樣的話,鳳長歌不知道。
她從未想到,原來向宴生也有這麼會說情話的這一天。
記憶裡沒有她,心卻記得她。
“宮主,說出這樣的話,你是對鳳長歌抱了什麼樣的感情?”
“大概,喜歡她,或者更深點。”
他的回答,讓鳳長歌再次驚愕。
之前聽小麒兒說過,他喜歡她,可真從他嘴裡聽到的時候,震驚讓她呆若木雞。
為何這麼輕鬆地就將這些情話說出?前世她朝朝暮暮都想聽到的話,他一句都未說過,如今十年壽命,將這些話說出來不是徒增了日後分離的悲傷嗎?
“宮主,若你這些話能早日說給鳳長歌聽的話,她想必很高興。”她苦笑說道,視線與他對上,“真可惜弟子不是鳳長歌,聽到這些話並不會如鳳長歌聽到那般高興。”
“自欺欺人可以過得舒服點,你對本尊說過,本尊信了。”
“那我們就這般自欺欺人下去?”她問。
向宴生不答,靜默的雙眸緊緊地看著她。
在對話不利於自己的時候,向宴生總是會選擇什麼都不說,他什麼都不說,鳳長歌也猜不透,他心中又再想著些什麼。
可他剛才的那番話,終究是讓她動搖了。
向宴生厚重的面具下,忽得傳來一聲嘆息。
“去準備準備出發,將對害死清漣兇手的恨都發洩在邊界妖魔身上,待你回來時,本尊不想再見到你現在這般模樣。”
竟是這個理由讓她去邊界殺妖魔。
但他這樣的做法是對的,她現在確實需要好好的發洩一場。
“是,弟子聽令。”
“下去吧。”
鳳長歌應是,離開了清和殿。
出了清河殿,沒走多久,在升降梯處遇見了風清遙。
風清遙面色不善地看著她。
在清河殿一事已看得出來風清遙對她有意見,在這處專門等著,想必是來叫她別去邊界乖乖躲在無極長宮裡。
“給你個機會,去與宮主說,你怕邊界妖魔,不想去,望宮主收回命令。”
果真是來說這事。
“不,清遙師叔,我會去的。”她直接地拒絕。
風清遙一怒,猛地伸手,捏住她纖細的脖子,一施力,鳳長歌的喉嚨一痛,喘氣有些苦難。
“你以為邊界沙場是你這種小丫頭能去的地方嗎?看看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我稍稍施力,你這脖子就會斷掉!”
鳳長歌輕輕笑道:“談話談不通,就直接用武力來威脅了嗎?清遙師叔,我可是晚輩,你這樣欺負我真的好嗎?”
“欺負?!”風清遙的瞳孔猛地睜大,通紅的雙目含著憤怒,“什麼叫欺負,你這等陰險卑鄙小人,也不知你是在宮主耳邊吹了什麼耳邊風,才讓宮主將這次除妖魔的權力全放在你的身上。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將你收為徒弟,若不收你為徒,你今日也不會這麼囂張跋扈!”
“清遙師叔,宮主說不定就是看中我的陰險卑鄙才將這次實權都給我,因為,像清遙師叔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要是率領隊伍的話,應該只會直直往前衝,而不會想些法子智取吧!”
“你竟敢小看我!”憤怒的風清遙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呼吸更加地困難了。
鳳長歌知道,不能再將他激怒,否則以他這衝動的個性,真指不定會捏死她。
“風清遙,你這是在做什麼?!”虎豔陽驚呼聲響起。
她疾步走來,猛地將風清遙的手拉開。
“你有沒有腦子?!”虎豔陽罵道,風清遙一聽,正準備反駁,可虎豔陽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罵道:“你當無極長宮是什麼地方,你以為你還是以前有鳳長歌罩著你的風清遙嗎?在這裡別說是殺一個弟子,就是傷了一個弟子你都會被廢去所有靈力趕出無極長宮!”
風清遙一聽,頓時啞言,即便剛才鳳長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