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來到亭心湖的時候,湖邊已圍滿人。
湖中有一處涼亭。
遙望,涼亭上,有人著一身黑衣,一頭銀髮與黑衣形了鮮明的對比。
這裝扮確實和銀公子無誤。
銀公子出現在人前時,都是一頭銀髮,一身黑衣,一支翠玉笛。
亭中的人動作一動。
悠揚笛聲,隨那動作而響起。
笛音很是清亮,入耳,讓人心神一靜。
只是笛音雖優美,可音韻婉轉中卻有些悲傷,似是在唸已逝去的故人。
笛聲未響起時,湖的四周還是一片吵鬧,但笛聲響起時,那周圍雜聲消去,只留那淒涼笛聲響起。
一曲多長,不知。
待笛聲停時,讓人意猶未盡。
周圍的人拍掌叫好,亭中的人不理不會,坐在石椅上飲起酒來。
“銀公子是什麼時候來這處吹笛的?”鳳長歌抓住一個欲走的年輕男子問道。
“姑娘你們是第一次來驕陽城吧?這銀公子在五百年前,每年每逢這時就會來這裡的湖心亭吹笛五日,只吹一曲,吹完就不再吹,一人就在那獨自飲酒。不過,姑娘你們來的太晚,銀公子每年都會來這吹奏五天,今夜剛好是最後是一夜,明日就聽不到了。不過,你們可以明年來。”
“原來如此,謝謝小哥。”
“不必謝,我還約了人飲酒,先走了。”小哥開朗離去。
鳳長歌頜首,小哥與朋友離去。
她目光再次落在亭心湖上。
剛那笛聲是在懷念故人,在天界從未聽人說過有人與銀公子深交,他也會有想懷念的人?
湖邊的人聽完笛聲,都離去。
有些不離去的,可也不敢走進湖中的小亭。
“沒想到銀公子居然有這習慣,宮主,我過去與銀公子打聲招呼。”鳳重歌道,
“重歌姑娘認識銀公子?”鳳長歌驚問。
鳳重歌輕輕一笑,“銀公子救過我一命,算是相識。”
“我們也過去,本尊與銀公子也有過一面之緣,許久未見去打聲招呼也好。”向宴生說。
鳳長歌眼前一亮,正巧,她也想看看那是不是真的銀公子?
應好,推著向宴生的輪椅,與鳳重歌一同走上前去。
來到亭中。
果真,這人真是銀公子。
銀公子長相英俊,明眸皓齒,輪廓分明,除去他一頭銀髮是他身份的標誌外,他還有一雙勾人魂魄的狐媚眼,而眼中眸色是淡紫的色。
在這天界,想必唯獨只有銀公子這眸色是紫的。
“銀公子,許久不見。”鳳重歌道。
銀公子站起來,禮貌說:“重歌姑娘,許久不見。”
“銀公子,可還曾記得本尊?”向宴生忽得問。
銀公子淡紫色地如琥珀般好看的眸子停留在他的身上,打量得看著他,一番思慮下猶豫道:“公子的聲音,聽著有些像無極長宮向宮主的聲音。”
“銀公子可真是好記憶,憑聲音就將本尊記住。”
“真是向宮主?”銀公子微微訝異。
向宴生輕輕頜首。
銀公子收起眼裡的打量。
“咱們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聲音自然還記得,只是,沒想到三年不見,向宮主這變化有些讓在下認不出。”
三年前,向宴生還未戴上面具,還未失去雙腿。
“銀公子為何一人在此吹笛獨飲?”向宴生不接他話問道。
經他一問,銀公子的紫色雙眸流露出悲傷。
“在下在紀念亡妻。”
“亡妻?”向宴生問。
鳳長歌心中一驚,銀公子居然成親了?!
“是的,在下在此處與亡妻相遇。她走後,在下就有每年來此處吹笛獨奏的習慣。”
難怪那笛聲聽著是在懷念故人,原來是在紀念亡妻。
只是這著實讓人驚訝,神出鬼沒的銀公子,居然曾成過親。
“銀公子在此紀念亡妻,咱們到來可有打攪之處?”鳳重歌問。
銀公子輕輕一笑,微微搖頭,“無妨,給亡妻聽的那首曲子已奏完,就我一人獨飲也是寂寞,你們來了陪我一起飲一杯也好,大家先坐下吧。”
見鳳重歌還站著,銀公子說。
兩人落座,鳳長歌將向宴生的輪椅推到石桌旁。
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