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嗎,我還以為唐先生想在我這裡撒氣呢,是我多心了,”仲緒安輕勾著嘴角,可是泛起的那薄涼的笑意讓冷汗再次從唐國傑身上激起。“唐老先生,一次教訓不夠,就不要在我這裡想著翻盤了,我耐心有限,下次絕對會斬草除根的。”
說完仲緒安捏著任奕萌的手,帶著她往水果區走去,少有的溫和道:“累嗎?這種無聊的宴會起碼三四個小時,你先吃點東西。”整個妻奴上身的節奏啊,不止唐國傑心裡震驚,就是任奕萌都有些呆萌了。
唐國傑狠狠地將杯子裡的酒全部灌入口中,之前他還以為自己半個多月前認識的女人是黑~幫大佬的女人,所以唐家被人一下子端了,如今看來這背後應該有仲緒安的手筆。仲緒安的狠話從來都不是說的,他會先做然後才輕描淡寫說出來,如今不再是仲家的這位爺,仍舊是那位呼風喚雨驚動整個華夏的人,仲家家主恐怕是他的幌子罷了。
唐國傑不甘地瞪著空杯子,不甘歸不甘,他卻不會跟以往般抱著能覆盤的決心,這次是他唯一不甘認命。仲緒安不能惹,任奕萌連同著任家不能碰,其餘的人他還是要算計到唐家家業復興裡面去。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百年家業毀在自己手裡。
任奕萌看著給自己挑選水果的仲緒安,想起書上曾說過,他身後有著自己精心培養的勢力,可那終究是不見光的事業,他在仲家兢兢業業不過是想著給跟隨自己的人一個安穩的生活。往白了說,仲家是他洗錢的地方,是他為自己的子孫留下的根基,如今仲緒安在o基以及南基的大動作,又大肆收購了海內外的大企業,應該是想要給他要保護的人一個穩定的保障。
這個看似無情的人,卻在表面下想的比所有人都多,任奕萌腦海裡還閃現著他胸前新添的傷疤,以及他身上許多經過歲月仍舊留存下來各種形狀的疤痕,心裡泛著絲絲疼意。仲緒安被他營造、作者刻意渲染下,跟主裁者般存在眾人面前,讓人往往忽略他也是普普通通的人,他也會受傷會難過會失落會渴望親情與愛情。
他,比去非南前又瘦了些呢。
仲緒安輕笑著拿手遮住任奕萌的眼睛,在她耳邊低語道:“女人,你再這麼看下去,我怕忍不住到外面跟你作對野~鴛~鴦。”
任奕萌的臉上泛了絲紅暈,她瞪了他一眼,哼道:“許久不見,仲先生嘴上功夫長進不少。”
“除了你,誰能見識到?”仲緒安說得很意味深長,讓任奕萌腦海裡充斥著火熱的氣泡,噢,她不知道是自己汙了,還是這丫的學壞了。說好的高冷範兒呢!
倆人吃了些水果、點心才挽著手臂端著酒杯在大廳中來回走著,認識不認識笑著點點頭舉舉酒杯。
仲家、傅家以及尹家的老爺少爺們被一流世家們團團圍住,希望自家生意能夠得到超級世家的照顧。
雖然大廳裡面有不少一二流家族,可是s市身為一線城市,自然能占上零點五成,且華夏再大上層社會網狀生意往來關係,也讓圈裡眾多人混個臉熟。大家從商這心眼就比別人多,看眼色的本領都不錯,抬誰壓誰他們心裡有數,而這被打壓的人中就包含了仲緒安與任奕萌。
不過仲緒安對任奕萌溫和,可是對外人散發的氣場讓年輕一輩還未靠近就頭皮發麻。
“吃飽了嗎?”仲緒安用拇指將任奕萌嘴角的奶油揩去,笑著問道。
任奕萌點點頭,“晚上本該少食的,一時沒控制住,我覺得衣服都有些緊繃了,”她微微拍拍自己的胃,嘻嘻笑著道。
“嗯,那就好,”仲緒安眼睛微暗地瞥著遠處人群,捏了下任奕萌肉嘟嘟的臉,輕笑道:“你先找伯母,我跟別人談點事,如果有不開眼找你麻煩的,你不用客氣,凡事有我呢。拿出你當女霸王的氣勢來,可別給我丟臉。”
任奕萌訝異地張張嘴,她重生後的確除了那次蛇盤賽外都低調地生活,稍微瘋狂點的是在h國救幾個夥伴,以及在非南救治仲緒安。她知道自己是麻煩體質,只要麻煩不找上來,她就儘量低調再低調,近一年來,任奕萌自認為過得還算平安,雖然有的時候自己要吃點悶虧。
不是老人們常說吃虧是福嗎,她又沒有啥損失。束著那隨時都想爭破而出的性子,任奕萌偶爾也需要發洩下,開著車加大油門去郊外瘋上一把。其實她已經很幸運了,所以每一步她都告訴自己要惜福。仲緒安這句話,讓她很難再壓抑某些情緒與氣焰,就跟平時被剋制吃糖的娃,突然哥哥跟她說,隨便吃哥買得起一樣。
“那時候小不懂事,”任奕萌還是掙扎下,毫無誠意地表示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