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我馬上興奮起來,我說:“我得敬你酒。
這事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他說:“文藝界都同意了,但教育界有意見,他們說:你們文藝界有老同志,我們教育界也有老同志。”我說:“劉副秘書長(他時任國務院副秘書長),我要代表文藝界敬你一杯酒,謝謝你為文藝界辦好事,千萬別一攀比就放下,你先把文藝界搞起來,然後再搞教育界,一步一步來嘛。”9月9日是作曲家施光南誕辰60週年,由文化部與中國音協在中山公園音樂堂舉行紀念音樂會。
施光南的愛人、孩子專程從美國回來參加。
*、劉延東、伍紹祖、陳曉光等施光南的同學也來參加,在休息室見到嵐清同志時我又向他提這件事,他說:“他們搞了一個方案,還不如你的方案,讓我給打回去了。”我說:“嵐清同志,你先別給打回去,先實行起來,咱們1月15日在煥之病房見面後煥之不就走了嗎,否則,即或是再好的方案有些同志也趕不上了。”他說:“好,我催催他們。”10月18日嵐清在中南海接見中國音協召開的保護音樂權益國際研討會代表,當他和國際音理會主席德瑞特談完話,外國代表離開時,我走過去再一次向他提起老藝術家生活補貼問題,他說:“怎麼搞的,我催催他們。”態度明確堅定。
12月17日新四軍軍歌作曲者何士德逝世,12月23日中央音樂學院教授,聶耳同時代人江定仙逝世。
12月27日我去八寶山參加江定仙遺體告別儀式心情沉重,回到家便給嵐清同志寫了一封措辭比較生硬的信,歷數從2000年3月4日全國政協文藝界聯組會上我的發言及以後我們兩人之間的多次對話,我在信中說:“1月15日李煥之走了,12月17日何士德走了,12月23日江定仙也走了,他們一個個都帶著遺憾走了,方案再好他們也享受不到了……”無獨有偶,這封信送出去兩天後在中央音樂學院召開紀念肖友梅逝世60週年音樂會。
沒想到竟碰到嵐清同志。
我進休息室時裡面已坐滿了人,我在一張長沙發的一側坐下,另一側坐著文化部長孫家正,我們相互打了招呼,中間的一位和我互不相識,也就沒有說話。
我與解決老文藝家生活補貼問題的提案(3)
當嵐清同志走進來走到我面前握手時,我本能地站起身來連問候的話都沒說,脫口就問:“嵐清同志,前天寫給你的信你收到了嗎?”可能他是感到我在責問他,笑眯眯的臉馬上緊繃了起來,厲聲回答:“我查了!”說完就走過去了。
這時我身邊的那位同志騰地站了起來問我:“你是傅庚辰同志吧?”我說是。
他說:“你可不知道哇,你這封信嵐清同志看了非常生氣、大發脾氣。”我當時並不慌,因為我想,我也不是為自己。
於是我對他說:
“他生什麼氣、發什麼脾氣?”他說:“他不是衝著你,而是批評我152傅庚辰我與解決老文藝家生活補貼問題的提案們為什麼還沒有解決。”這時孫家正同志向我介紹說:“這是國務院副秘書長徐榮凱同志。”徐榮凱同志接著對我說:“劉奇葆同志調走了,我接替他的工作,也管這件事。”我接著問:“那為什麼還沒解決呢?從3月初到12月底一年都快過去了,一些老同志都走了。”他說:“問題已經解決了。”我說:“那為什麼還不公佈呢?”他說:
“現在是財政部在算錢數,人事部在算人頭。”孫家正又說:“庚辰同志你放心,檔案已經有了。”這時我問徐榮凱,“哪一位是嵐清同志的秘書?”他指著門邊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說:“那個就是。”
我走過去向他(郭向遠,我和他透過電話)說:“謝謝你郭秘書,及時把我的信送給嵐清同志。”他說:“你的信很重要,你在政協會上發言時我也在場。”音樂會開始後我坐在孫、徐身後,我向他們二位說:“嵐清同志日理萬機不能老為一件事情操心,你們二位要多幫助提醒他。”他們兩人安慰我說:“你放心,你放心,有檔案了。”音樂會後,我回到家裡,反覆回憶當時的對話,夜裡11點我給郭向遠秘書打電話說:“既然你們都說有檔案了,你能不能把檔案的內容告訴我。”郭秘書說:“檔案在我辦公室,我明天上午10點鐘準時給你回電話。”第二天10點他果然打來電話說:“檔案是中組部發文:組通字34號,關於老藝術家的生活補貼問題。”我問他:“槓子是怎麼訂的?”他說:“1984年工資改革前文藝四級以上的每人每月加發1000元,計入工資。”我又問他:“從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