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死得安詳我覺得就可以接受。”苗可說,以送別過兩隻貓的經驗,這話她說著還是挺有底氣的。難受當然會難受,但是那麼多年相處的時光,始終是美好的記憶要多得多,所以會放下難受,會第二次第三次養同一種寵物。
“你能這麼想當然好。大概魏秋瑩也是這種想法吧,所以才能在不斷經手各種動物的死去後,還依然那麼沒心沒肺地傻缺。”
……咦,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熟悉的有點奇怪的東西?苗可琢磨,然後相當不確定地問:“魏秋瑩?”哪個wei?哪個qiu?哪個ying?
苗旭像是有點懊惱說錯了話而閉口拒答,彭宜笑著對苗可解釋:“姜涵喜歡的一個作者筆下的一位主角,是個能夠聽懂動物語言的人,那篇文題目是叫熱鬧……哦,是叫《如此吵鬧》。”
“……其實我知道那文,我只是很驚訝,非常驚訝,”苗可看回到苗旭身上,心情詭異,“你看喵嗚嗷嗚的文?”
“看過幾眼,”苗旭含含糊糊地說,“她的文大多都很無聊,這篇勉強能入眼,就是把狗寫得太蠢了,那作者顯然是個貓派,當然,這個看作者名也知道。”語調間甚是不屑,貌似以之為恥,似乎看過幾眼就拉低了他的品味。
……我的文這麼爛這麼沒品真是對不起你啊,不過話說,你是如何知道‘文大多都很無聊’的?難不成你全看過?至少每篇看過一兩章?苗可的心情越發詭異。
苗可一時難以接受自己的文有了一個男性讀者——無視純屬幫忙等神引來的找茬隊伍——想當年她習慣的對讀者們的總體稱呼一直是‘姑娘們’,現在雖然受制於此起彼伏的性別不限的大眾批判隊伍她已經不這麼稱呼了,但內心依然一直覺得真在看她文的還是僅限女性,但這位哥哥脫口就是主角名……
“看什麼看?我看什麼文你有意見啊?”苗旭惱羞成怒。
“哪裡,我就驚訝一下……”
彭宜在一旁輕聲感概:“這樣就驚訝了,以後對心臟可不好。”
苗可:“……”
苗旭:“……”
苗旭瞪著苗可,咬牙切齒:“不准問!”
苗旭面向苗旭,眼神飄忽:“我沒想問……”
苗可覺得,姜涵對喵嗚嗷嗚那就是傳說中的真愛粉,作為喵嗚嗷嗚本人,苗可壓力很大,尤其是當她看著姜涵被楊軒輝逼得跳腳的時候,總是第一時間想著看熱鬧而不是排憂解難的她壓力非常大,被微妙的知恩不思報的內疚心理加成了。
讓苗可疑惑的是,明明隨便來只貓就能讓楊軒輝的狀態陷入僵直或上躥下跳或奪路而逃,時間久了,落入下風的居然是姜涵?
“古語有云,烈女怕纏郎,”姜沛說,“更何況她還不是烈女。對愛情抱有非現實的過度完美幻想的小姑娘真實遭遇愛情時,總是容易將其愛情幻想加之於帶來愛情可能的那個人身上,於是很難說初戀時的小姑娘愛上的是人還是愛情本身,反正二者效果相乘後初戀來得格外容易和轟轟烈烈且非理性……初戀的小男孩時常也有類似的病症,雖然幻想的方向也許有那麼點不同。這種心態下,再加上體內激素的誘導,發生什麼不合邏輯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話說……這麼事不關己的評論姿態真的不要緊嗎?您真的是姜涵的親哥哥嗎?莫名的,看熱鬧看成連續劇還附贈旁白的苗可越發地內疚了,她覺得她實在應該為自己的真愛粉做點什麼,哪怕是為了給自己烏煙瘴氣的書評區留下那麼一絲絲的清淨地。
帶著名為小喵的武器,苗可去給姜涵壯膽。不過小喵這武器,說實話,有點弱,因為它太乖了,也太不愛動了,重點是,楊軒輝已經熟悉了它的乖和懶。他非常確定小喵不會突然撲向他,更不會對他動爪子,甚至不會靠近他或者對他喵喵叫,這些無疑壯了他的膽,讓他竟然敢在苗可和姜涵並肩坐著時——小喵在苗可懷裡——靠近姜涵。
姜涵從最開始的嚴厲拒絕,到後來的氣急敗壞,直到現在的貌似無動於衷實則麻木不仁——她就差給楊軒輝跪了。
“你是賭我會拒絕到底還是賭我會從了他?”對於苗可的圍觀,姜涵有氣無力地問——附近人看熱鬧的小賭局她有所耳聞,甚至她還知道她那哥哥也下了注。
“唔……我沒賭。”苗可回答,雖然她一直關注著賭局的發展。
“哦,謝謝啊。不過,那你是來幹嘛的?不下注湊什麼熱鬧?”姜涵純疑惑,沒有氣憤,她已經過了氣頭了。
“嗯……觀察一下,”苗可說,“我還沒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