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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在這個世界,作為一個女子,唯有修真出點出息來,比如築基。

築基了不僅意味著修真前途,還意味著至少三百年的壽命,那才是正式脫離了世俗界,築基者基本不會再與壽命只有幾十年的世俗人通婚,也即是說,那時生活在世俗界的頂多練氣期的對築基修者都是仰望態度的家人就不可能再對她逼婚,葛淑凌就自由了。

那麼,現在的難點就在於,在十年內不說達到築基期,至少也要達到練氣期七八層,顯露出衝擊築基的巨大潛力。

以五靈根的資質以及周圍的修真環境來說,這個難題……

“需要奇蹟才能解開啊……”一歲的理清楚狀況的葛淑凌抱著腦袋哀傷。

雖然葛父葛母兩家都不是修真大家族,但基本上每代都會有一兩人具備靈根,家裡也算是有那麼點修真傳承,所以在當地也算得上是修真世家了——就是稍微寒磣了那麼點。

按照慣例,這兩家裡擁有靈根者都沒有實權,因為他們需要專心於修真之路,但相對的,他們有不弱的話語權,他們的需求被優先滿足,家族對他們沒有秘密,因為他們修真者的身份是家族凌駕於世俗的根本。

葛淑凌自然也有這些特權,非常有危機意識的她在能流利說話後第一件事就是鬧騰著參觀了兩家的全部收藏,旁人看來這是小孩子好奇心重走馬觀花地晃盪了一圈,但實際上,在走馬觀花的路上,凡是與修真相關的,葛淑凌的伴生光腦都記錄了下來,接著就是全力以赴地參悟。

雖然說,這個參悟……常言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葛淑凌沒找著師父,沒找著門,卻不得不開始了修行,那怎一個沒頭蒼蠅可以概述的。

“好勤奮呢,我的小姑娘,”葛母還滿懷欣慰地騷擾她用功,“來,孃親教你,這個字念水~”葛母指著葛淑凌手中拿來裝樣子的薄薄一本練氣期入門小冊子拖長了聲音模仿奶聲奶氣地跟她交流。

葛淑凌:“……”

葛母繼續騷擾:“來,跟孃親念,水~”

葛淑凌tat:“水……”

葛母就著葛淑凌的手將小冊子翻了幾頁,然後指著某個字:“來,告訴孃親,這個字念什麼?”

葛淑凌盯著那個‘水’字,欲哭無淚:我的親孃喂,您就放過我吧,乖,去跟你丈夫撒嬌去,您女兒我識字,真的。

“哎,換一個地方就不認識了嗎?”葛母似乎找著了樂趣,興致勃勃地繼續教女兒,“來,再來一遍,這是‘水’字,念水~”

葛淑凌有氣無力:“水……”

伴生光腦的根本功能是記錄,主要價值是事後可隨時讀取,在足夠詳細的記錄及讀取基礎之上自然產生了一些衍生功能,比如說,翻譯。

任何一種語言,只要記錄了足夠的對話、文字,擁有了足夠的素材,光腦就能將之準確翻譯為葛淑凌的母語,如果母語中沒有對應詞語,光腦也會用比喻、描述等方法進行詳細解釋,直到葛淑凌能夠理解為止。所以葛淑凌從來沒有不識字的煩惱,再說,這個世界的文字與她上輩子的比起來,就是複雜了點,主體框架卻是類似的,光腦翻譯一段時間後她基本也就認識了。

葛淑凌的哥哥在同一時間也開始了學業啟蒙,《三字經》啦,《千字文》啦,很傳統的,以背誦為起點。葛淑凌雖然從文獻裡知道過這種學習方式,但她已經無法理解其意義了,任何一個擁有伴生光腦的人,所謂學習,都是學習使用知識的方法,記憶的步驟完全交給了伴生光腦分擔。死記硬背是被捨棄的學習方式,人腦中記憶的都是在使用過程中不知不覺熟悉的知識。

雖然也有學者提出擔憂說伴生光腦的普及會導致人腦的退化,但就像人類依賴各種交通工具而不會只靠雙腿走天下一樣,人類的歷史本就是惰性普及化與深入化的發展史。而且嚴格意義上來說,伴生光腦其實就相當於給每個人一座隨身圖書館,館中的每一本書都是那人的親身經歷,它們和以前的記事本、搜尋網頁沒有本質區別,唯一的優勢就是隨身和讀取迅速,甚至其資訊廣闊度還不如搜尋網頁,人類依然要學習依然要不斷地學習,只有接觸的事物越多,個人圖書館裡的書籍才會越多,以後取用才會越方便。光腦真正減少的其實只是重複查詢資料的時間,大腦能夠用在更有益的地方,會有更多的鍛鍊,又怎麼會退化呢?

葛兄長先天身體不太好,但腦子很好,學習的速度很快,而且有著過目不忘的神技,小小年紀便被先生稱讚不已。

葛母對此有點擔憂,她既擔憂兒子會因為沒有靈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