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水，點上一支菸，先休息一下。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肖遠航接起來一聽，是運輸處的陶處長打來，聽肖遠航在辦公室，陶處長說：“肖局長，你回來了？”

肖遠航說：“是的，才到辦公室坐下，老陶，你有什麼事兒嗎？”

陶處長說：“肖局長，是關於車皮計劃的事情，我到你辦公室說。”

“好的。”肖遠航答應了一聲，陶處長是運輸處的處長，肖遠航手下的第一干將。肖遠航分管的工作有一多半都由他承擔，而且他特別有能力，工作上的事情讓肖遠航很是放心。

時間不長，陶處長就敲門進了肖遠航的辦公室，把手中的一份檔案遞給肖遠航說：“肖局長，你看一下，這是今年北方鐵路運輸總局給咱們下達的計劃外車皮徵求意見稿，每月3500輛，按理說每月比去年多給500輛已經不少了，可是隨著經濟的發展。咱們局每年的運量也在飛速增長，如果每月再多給我們局1000輛就好了。”

肖遠航也知道現在的經濟形勢，別說一個月給3500輛計劃外車皮，就算給5000輛也不夠，這就是為什麼計劃外車皮如此緊張的原因，而劉明強手中的計劃外車皮就那麼多，能每月多給遼東鐵路局500輛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一個月500輛，一年就是6000輛。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老陶到自己這裡哭窮，無外乎想讓自己多給要一些計劃外的車皮。

肖遠航把檔案表放到了辦公桌上，抽出一支香菸丟給了陶處長。說：“老陶，你別急，先抽支菸，計劃外車皮的事情咱們慢慢商量。”

陶處長拿出打火機自己點燃了煙吸了一口。然後說：“肖局長，北方鐵路運輸總局管計劃的可都是你原來的手下，3500輛確實不好乾什麼的。你給他們打個招呼，咱們能多要1輛是1輛啊！”

肖遠航說：“老陶，我在總局幹過我知道，他們也有難處，每年計劃外的車皮就那麼多，哪個局都想多要一些，給誰，不給誰，都是很難辦的事情，這個徵求意見稿就是按照往年的慣例分配的，就算我打招呼，最多一個月給加500輛，再多他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吹啊。”

陶處長要的就是肖遠航這句話，一年手裡多握著6000輛計劃外車皮，他這個運輸處長就好過了，把計劃外車皮給誰都是人情，重要的是自己這個處長的影響力會大大的提高，手中有計劃，腰板挺得直，說話也有底氣！

陶處長急忙說：“肖局長，沒有1000輛500也湊合了，總比沒有的強，這事兒你一定要跟總局那邊打個招呼，多運1車貨我們就多掙1運費，對於明年我們局創效增收的戰略也是一個貢獻麼！”

肖遠航見陶處長開始扣大帽子了，笑著說：“老陶，你別給我整這些沒用的，行了，你回去吧，我這就給劉處長打電話。”

陶處長見目的達到，笑著站起說：“好的，肖局長，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見陶處長走了，肖遠航拿起電話拔了劉明強的電話，電話響了三聲劉明強就接了起來，笑著說：“肖局長，您好！”

肖遠航說：“明強，明年你的計劃處車皮你手裡還些富餘吧？”

劉明強笑著說：“有，我們這點小伎倆根本瞞不住肖局長的眼睛，您也知道，手裡沒有點機動指標，這個計劃稿難定啊！”

肖遠航說：“明強，有的話就多給我們局一些，省得老陶這個磨人精整天纏著我。”

劉明強說：“好的，我看這樣吧，每月我給你們局加500輛，太多的話對別的局也不交待，如果臨時有緊急運輸任務的時候，我再給你們局做臨時計劃，總之一句話，肖局長的事兒就是我劉明強的事兒，到時您吱聲就行。”

接下肖遠航就開始忙了起來，除了會議就是會議，這段時間還分別到冰城和京城鐵路局開了運輸組織協調會，一晃時間就到了1998年。

1月3日，肖遠航接到了小蝶打來的電話，她告訴肖遠航她們學校1月7日放假，她8月來遼城。肖遠航問了一句：“小蝶，你媽媽知道你要來我這兒不？”

小蝶說：“我早就跟媽媽說了，她知道。”

肖遠航給張吉利打了電話，讓她給小蝶訂一張1月8日京城到遼城的機票，並囑咐他把小蝶送到機場。實際上，最好是讓杜娟給小蝶訂票，但是杜娟肯定不會讓肖遠航出錢，這樣他給小蝶的承諾就失去意義，因而才捨近求遠的。

1月8日上午10點半，肖遠航到遼城桃園機場接小蝶，小蝶乘坐的是9點鐘飛往遼城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