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們兒,就能把你送到前面了,我也沒掙啥錢。接下來的路你自己走吧。”
他姥姥的,看來他不是把我當成搶劫的就是把我當成半夜裡打計程車回墳的鬼了。想我這可是去為民除害啊,這半路上把我丟下,冰天雪地黑燈瞎火的,接下來的路我該怎麼走?
於是我求那師傅:“師傅,我不是壞人,而且我要去的地方應該就在前面不遠了。”
那師傅聽完我講後,臉色刷一下的就變白了,傳說江北的郊區以前是一片亂葬崗子,而我們現在的方向恰恰就是往那邊行駛。
只見他一腳剎車就把車停在了路邊,顫抖的對我說:“爺們兒,咱倆無冤無仇,不是我拉你,而是我真的要交車了,你看看還是找別的車吧!”
我暈,看來他還真的把我當成搭車鬼了。望著滿面紅光的司機,我心想,你火氣這麼旺,就算是我見鬼了你也不會見鬼的。嗎的,再說我哪兒長的像鬼啊?這也太能扯了吧,要是我現在下車的話,等走到了地方也差不多被凍僵了。不行,我得想個辦法讓他多載我一段兒。
可是想個什麼辦法才好呢?我轉了轉眼珠子,計上心頭,你不是以為我是鬼麼?我就將錯就錯嚇唬嚇唬你。於是我低頭悄悄的用小指甲在額頭和左手背上劃了道口子,然後再用左手背往臉上蹭了蹭,再抬頭時已經是一臉血垢。
他見我抬頭後臉上竟然好像流了血,嚇得大聲的喊了一聲,忽然的驚嚇讓他感到不知所措,連逃跑都忘了,只是望著我不停的發抖而說不出話來。
我望著他這熊摸樣,不由得感到好笑,看上去三十多歲的老爺們兒沒想到膽子這麼小。可是我卻不能笑出來,反而裝成一副可憐的摸樣,壓著嗓子幽幽的對他說:“師傅,你行行好,我已經快八十年沒有回家了。我想我爸媽。求你就再載我一段兒吧。”
他聽完我說的話後好像都快被嚇暈了,有沒任何動作。我看著他,心裡想道:看來嚇你嚇的還是輕,讓我再刺激刺激你吧!
於是我又裝成一副哭腔的對他說:“嗚嗚嗚~~你要是不載我的話,我就天天晚上找你。讓你不得安生~~~”
他被我刺激的又大叫了一聲後,連忙顫抖的說:“別別別!!!你說啥我都答應!!”
我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然後又問他:“那你肯載我了?”
這老爺們兒馬上像搗蒜似的點著頭。於是我就幽幽的對他說:“那就開車吧,還等啥呢?”
我說完後,又低下了腦袋。只見他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後,一腳油門車就又開動了起來。車子開的飛快,看來他是想用最少的時間甩掉我。此時的我被這事兒弄的再也憋不住,就小聲的笑了起來。
正在開車的計程車司機聽到我低低的笑聲後,竟然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全身不停的顫抖著,繼續加速。
我心想,嚇唬嚇唬他就算了,點到為止,畢竟人嚇人,是能嚇死人的。
路上發生了這樣的一個小插曲,讓我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一些,我繼續盯著手裡的筷子,只見它方向沒變,看來是一直向前。
車子又開了大概有十分鐘,我手上的筷子忽然之間‘咔嚓’一聲的折斷了!同時左手掌心上的‘甲申文長誅邪符’也變的模糊不清。
看來是被它們發現了。這可怎麼辦,我心裡想著,雖然線索斷了,不過它們的藏身之處也應該不遠了,透過車燈眼見著不遠處便是荒郊野外了。只能下車自己找了。
於是我對著前邊還在顫抖的師傅說了聲:“師傅,行了,就停這兒吧。”
聽到我說可以停車了以後,他馬上一腳剎車停住了車,我問他:“多少錢?”他連忙不停的擺著手對我說:“不要錢!不要錢!!只要····只要你以後不纏著我就行了!!”
望著他這模樣看來他真的是被我給嚇壞了,我笑著把五十塊錢悄悄的放在了車後座上,便開啟了車門後便拎著黃雞下了車。我剛關上車門,這位師傅就馬上又發動了汽車,一個挑頭後,以大概七十碼的速度向來的方向疾馳。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我不由得感到好笑,心中感慨道:這正是,鬼並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我們人自己啊。
寒冷的冬季,哈爾濱的荒郊野外連個擋風的地方都沒有,雖然說下雪的時候不怎麼冷,雪停了以後才冷。可是此時此刻的我卻還是被凍得直跺腳。忙往下壓了壓帽子,緊了緊衣領後。便向著那片公路旁的野外走去。那是‘甲申文長誅邪符’所指的方向。
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