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都啟開麼?我點了點頭。
我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還算比較乾淨的杯子,用餐巾紙胡亂的擦了擦後,把啤酒倒上了。
一杯啤酒一飲而盡,頓時有一種清涼的感覺,我打了個隔,心情好了不少。夾了一筷子幹豆腐絲放在嘴裡,別說,味道還真挺好。
沒多久,一箇中年大叔端上來了一碗麵,放在桌子上樂呵呵的跟我說:“很燙,慢點兒吃。”我望著這碗油汪汪的麻辣面,聞上去很香,可是當我吃了一口的時候,我馬上愣住了,這也太好吃了吧?真沒想到這麼破的小店裡竟然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面,我發誓,這是從小到大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面。
我不敢相信的用筷子翻著麵碗的底部,心想這面裡不會是放大煙葫蘆了吧?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香?可是轉眼一想,這根本不可能,因為一碗麵五塊錢,往裡放大煙的話連成本都鉤不回來。
於是我狼吞虎嚥的吃著,由於店裡現在就我一個客人,那店主兩口子也就在旁邊的一個小桌子坐下休息了,我發現他倆的表情好像一直是笑呵呵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那個大叔也大概有個五十多歲了,留著一頭短短的小*平頭,有的頭髮已經泛白。他笑呵呵的問我:“小夥子,我家的面怎麼樣?”
此時的我早已顧不上喝酒了,正專心的吃著這碗麵,差點把湯都給喝了。我擦了擦嘴,回答他:“真好吃,大叔想不打你手藝這麼好。”
他呵呵的笑著,跟我說:“那是必須的,呵呵。”
我這時吃飽了,就把倒上了啤酒,反正也沒事兒,就和這位大叔瞎侃。我問他:“大叔,你面做的這麼好吃,為啥來吃的人這麼少呢?”
他還是那副表情,笑呵呵的對我說:“其實這做人就和做面一樣,不能只看外表,在外面一看我這小店這麼破,當然沒人進來吃了。可他們不知道,那些進來吃的才會發現這面的美味之處,這就是我做面的門道,我的面只給有緣人吃。”
聽完他說的話後,我就覺得這大叔還挺有意思的,說的好像很有哲理,一套一套的。不過仔細想想,還真的是那麼回事兒,看現在的城市中,所有的東西都是要靠包裝的,那些林立在這座城市中的大酒店,裝修的都是冠冕堂皇,可是裡面的菜卻不知何味。我大學時瞎混也去過幾家大飯店,可是那些所謂有國家几几級廚師做出來的菜,卻遠遠不及這小破面館裡的一碗最普通的面好吃。
其實人真的是一種虛榮的動物,去那些高檔的酒樓往往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殊不知飯店裡的東西再好吃也不如家裡的飯好吃,而卻偏偏喜歡去裝冤大頭。想想還真是很好笑。這畸形的社會風氣。
而我吃的這碗麵,竟然讓我吃到了一種家裡的感覺。就像我小時候生病了,我奶奶為我做的湯麵的滋味。想到此處,不爭氣的我又開始想家了。
我對那大叔說:“大叔,想不到你說的話這麼有深度,真是讓我長見識了,來陪我一起喝點兒酒吧。”
那大叔倒也很豪爽,也不推辭,就笑呵呵的坐在了我的對面,然後對她媳婦說,再炒倆菜,我和小夥兒好好的喝點,然後轉頭對我說:“今兒高興,大叔我請。”
那阿姨點了點頭後到廚房裡去了,我則不好意思的說著:“別啊,大叔,你們這做生意也不容易,怎麼能讓你請客呢?”
那大叔笑呵呵的對我說:“小夥子,咱相見也是緣分。說實在的,我倆也不指望這麵館掙錢,就是圖個樂呵。來別再說了,咱倆喝。”
於是我倆便開始喝上了,可是一和這大叔聊天我才發現,這大叔說的話竟然都是那麼有哲理,基本上每句話都有深意,不禁讓我佩服他。
過了一會兒後,那阿姨笑呵呵的從廚房裡又端出兩個菜,一個是炒木耳,另一個是乾燒裡脊。她把菜放在桌子上後也坐了下來,和我倆一起聊天。
這兩道菜竟然也好吃的出奇,我讚歎著這兩口子的手藝,但是在心中更多讚歎的還是他們的睿智,他們在我眼中有一種十分灑脫的感覺。我想不到在誤打誤撞進來這小破面館吃麵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那大叔問我,剛才看我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是不是有心事?
兩瓶酒下肚,酒精有些上腦了,我苦笑了一下,對了這大叔說出了我現在的處境,大學剛畢業就面臨著失業。
那大叔端著啤酒,笑呵呵的打量了我一番,他好像特別注意我的小指指甲,可能他是想不通為什麼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要留這麼長的小指甲吧。
他點著了顆煙,然後微笑著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