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天不到,劉雨迪已經把他當好朋友了,她見老易如此可愛,不由得也捂著嘴樂了。
不知怎麼的,我忽然發現,這丫頭一笑真的挺好看的,讓人覺得很暖和的笑容。
要說我倆其實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吧,雖然東北沒有青梅,而小時候我倆只見過豬和馬。記得那時我每次去碾子山都和她往大山裡跑,小縣城裡出生的我一到了山上,真是看啥都新鮮。因為總有那些未知的事物等著我去發現,想想那時候還真是無憂無慮,和這小丫頭跑在山上,找‘山裡紅’這種野果吃,說道這種野果,想想我就又饞了,我不知道它的學名叫什麼,但是就是十分的好吃,不大點兒的果實,酸酸的。我記得‘山裡紅’這種野果是樹上長的,那座大山後有一整片山裡紅的樹林,秋天的時候,果子成熟了,那山的後面就是一片火紅,看上去漂亮極了。
我記得當時的我死拉笨的,不會爬樹,每次都是這小丫頭三下兩下的竄到樹上去,然後掰斷一節樹枝再下來和我一起從那樹枝上摘果子吃。小時候這小丫頭就相當的能吃,我吃了十幾顆後就酸的吃不下了,但是這丫頭每次都能把那截樹枝上的果子吃完,然後我倆就躺在樹下,地上都是樹葉,軟軟的,秋天的山上不冷,吹來的風都帶有果子味兒,感覺舒服極了。
記得那時她總跟我說,說長大了就對付著嫁給我得了。
老頭證明,這是真的,只是當時的我還是個狗屁都不懂的流鼻涕小孩兒,在那時我的眼裡,結婚真就和過家家差不多,我記得當時我跟她說,說我才不娶你呢,你這麼能吃,我長大了要娶楊鈺瑩。
這不怪我,因為當時很多的男孩兒都跟我是一樣的願望,看到電視裡那楊鈺瑩,就感覺到她簡直是太漂亮了,於是我小時候的理想就變成了兩個,一個是當國家主席,另一個就是娶楊鈺瑩。
每次她聽我這麼說後,就會跳起身來指著我的鼻子說:“你要是再說我能吃,我就揍死你。”
小時候的我脾氣也挺犟的,這話趕話,難道我還怕她不成?況且她還比我小很多,於是我當然就又重複了一遍,不出意料的,接下來的大樹下就會上演一出自由式搏擊。
你別看這丫頭瘦,她的骨頭裡還真的全是肉,每一次被揍哭的那個人竟然都是我,主要不是我太面,而是這小丫頭的‘王八拳’實在是太厲害,完全沒有任何的破綻。
本來那已經是多少年的事兒了,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看到她的笑容,忽然就又想了起來,想想小時候真幸福,不用為自己的明天兒發愁,只是希望能快點兒長大,娶楊鈺瑩。可是現在長大了,卻又想回到小時候,去吃山裡紅。
我現在深刻的瞭解了,人啊,真的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現在我長大了,也沒有娶到楊鈺瑩。而童年時的山裡紅,我也已經十幾年沒有吃過了。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都變化的太快了,我現在成了小時候聽的那些鬼故事裡的能人,但是我卻並不快樂。
眼前這小丫頭經過了這麼多年,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說上樹就上樹,說揍人就走人的小黑妞了。雖然還是很活潑,但是已經有了一絲括靜。而我現在也應該能打過她了吧。
不是這個時代變的越來越現實,而是我們都變的越來越成熟。這話是對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哥說過,當你開始回憶以前的時候,你的心就已經開始慢慢的蒼老了。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是二十歲的身體四十歲的心臟了,越來越覺得,自己在命運這個美女的面前,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現實裡如果你心有餘力不足的話,完全可以到保健品商店買一盒蟻力神,畢竟誰用誰知道,可是心靈上的**要在哪裡才能買到呢?
畢竟我也不能怪誰,要知道現在的路都是我自己選的,沒人逼我學《三清書》,腳下的路都是自己走的,這雖然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我有時候卻總也忍不住要罵一聲,去他大爺的五弊三缺。
想到這裡,我又苦笑了一下,彷彿這是我的專用表情一般。
劉雨迪看著我竟然傻笑了起來,便問我:“你笑什麼呢,小非非。”
我望著這小丫頭,微笑的說:“沒,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咱倆小時候的事。”
劉雨迪望著我,忽然壞壞的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你難道是在想咱倆小時候到山上玩的事兒麼?”
恩?她怎麼會知道的?我有些吃驚的看著她,然後對她說:“你怎麼知道?”
劉雨迪吃飽了,她拿出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小嘴兒,然後笑著對我說:“哈哈,不告訴你,天機